“這……紫煙有些不明白，大夏有權貴無數，黎國天然也有，韓玉身為公主，天然能夠嫁入貴爵之家，何必經心謀算淑妃娘娘，畢竟在大多數人看來，女子嫁娶仍非正統……如何單隻一個馮氏。”

楚窈瞥見小巧返來，問道，“都說了？”

“她有這個心機，手裡卻還冇這麼多權勢，她此番親來大夏，確切是為了尋窈兒，”趙怡的手指在小幾上敲了敲，“窈兒聰敏，可做智囊，且身後站著全部馮氏。她便是貴為公主，終歸要嫁人，若她做出癡戀窈兒姿勢，求了她皇父，叫她以女子之身娶了窈兒，一得黎國文人讚一句風騷，平增幾分好感，二得窈兒策畫，三得馮氏權勢，她一定不能如願。”

趙怡歎了口氣，“你覺得，若馮相倒了，黎國如何？”

“都是按娘娘您的叮嚀說的，”小巧點點頭，又學了一番與紫煙的對話，恭維道，“紫煙姑姑所言所行，竟與娘娘所說分毫不差。平常姐妹們都讚小巧，現在娘娘一脫手，就要叫小巧慚愧得無地自容了。”

紫煙聞言略吃了一驚，又很快想了個明白，“本來將軍您早在娘娘麵前把那一乾人等過了明路，難為我還擔憂一場，”又道，“天然是馮相更首要些，莫說那卿玨公主雖在黎國略有保護娘娘，現在又打著戀慕娘孃的姿勢來尋娘娘，可這裡頭有幾分至心，幾分算計，幾分是馮相的原因，隻怕也冇人曉得。娘娘在黎國那幾年，與馮相相處和諧，父慈女孝，便是太子殿下返來，不也常常念著馮外祖嗎。都說小孩子心機純潔，可見娘娘與馮相父女豪情是真好了。”

紫煙聞言不由咂舌，“竟是如此……難怪淑妃娘娘毫不躊躇選了馮相了，現在看來不止是與馮相父女情深，另有馮相背後的權勢。”

比及小巧回了楚窈處，隻和花影打了個照麵，便被花影叫住了，“這會兒紅珠姐姐不在，琉璃你隨我去服侍娘娘吧。”

“怪道淑妃娘娘賜你小巧之名，你這心眼兒可不是珠子普通剔透嗎，”紫煙也不惱，隻揮手叫她自去，免得擔擱了。

趙怡說著又道，“那日宴飲看來，她約莫是對窈兒有幾分交誼的，但這交誼多少，大略還比不上我們賢人對窈兒的心機多，更多的不過是她完整斷了念想，不能得了馮氏一門助力罷了。”

“這便是了，”趙怡點了點頭，“即便她有百般心機，畢竟是千嬌萬寵的公主，生來便是千萬人之上，決計不會不時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