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真水色黑如墨,平時暗藏在四肢百骸當中,好像血液普通隨心流轉,不似道門玄宗的煉氣之士,平時修煉的一股真氣都躲藏在丹田當中。焦飛這一變更玄冥真水,頓時有一股寒凜之氣從周身湧向丹田,把那股躍躍跳動之意彈壓了下去。
焦飛思來想去,心中拿定了主張,與其莽撞失的去做些甚麼,轉不如靜觀其變,說不定另有一線機遇矇混,如果自家就亂了陣腳,隻怕結果更糟糕。
他拿了李宮的符詔以後,把握了這一段五百裡內統統水族,隻是他的水府狹小,分歧適這麼多麼水族居住,便任那些水族自在來去,隻是每日要來稟報淮河高低的動靜。
焦飛修煉也算是勤奮,不過修行一途從無一蹴而就的事理。他除了每日運煉玄冥真水,一麵增厚真水之力,一麵津潤肉身,就是揣摩葫蘆劍訣,至於烏雲兜這件法器,他試了幾次都祭煉不成,乾脆就放棄了。在焦飛看來,一件法器不管如何短長,畢竟是身外之物,破鈔太多光陰本來就不值得。何況本身還漫無眉目,幾次動手祭煉,也隻是白白華侈時候,卻毫無寸進。
本來焦飛在研習麻九龍送他的道書以後,籌算把葫蘆劍訣和黑水真法瓜代來修煉,但是他現在不敢登陸,隻好把水府中收藏的兵刃拿來,吸攝此中的五金精氣。他利用過的那口長刀,顛末數日的修煉以後,已經鏽跡斑斑,好像廢鐵,這一日焦飛又取出了這口長刀,運起葫蘆劍訣的心法,吸攝五金精氣。不過半個時候,俄然掌中一輕,這口削鐵如泥的寶刀已經成了簌簌落下的灰鏽,再也無半分金鐵之氣。
第八章 上元八景符(一)
焦飛心頭一凜,暗道:“這卻如何是好?定是那些各派的人不甘心,非要找出來我師父藍犁道人的下落,這水府固然隱蔽,也抵擋不得這些人神通泛博,遲早要被翻找出來。上佳之策莫過於趁早搬場,但是這時候怎好輕舉妄動?隻怕我這邊一動,又被那個看到眼底,鬨出來很多事情。”
焦飛換過了一杆鋼叉,正籌算持續修煉,俄然丹田內如有物騰躍,一起一伏,如心臟勃動。這類景象焦飛從未曾碰到,心中擔憂,便住了修煉,運煉黑水真法,想要賽過體內的異狀。
焦飛眉頭一皺道:“占了便占了,如果他們不來找我們呱噪,也不必去理睬爾等。等我修成神通,天然會跟他們討回轄地!”
“隻恨時不與我,如果給我幾年時候,練成黑水真法中騰雲的手腕,瞬息千裡,出入青冥,逃脫也輕易。現在這麼多修道之士,憑我這點點修為,如何對抗?就算逃脫也不能,也隻要在這裡苦挨罷了。”
這類場麵倒是讓焦飛掛念起了,拜入在本身門下的那頭赤鱗大魚和灰白蛟龍,本身被灕江劍派的顧顰兒帶走,那兩個部下說不定還在水中苦候,想到此處,焦飛就喚了一個水遁敏捷的魚精去上遊策應。
焦飛固然曉得鱔太尉是信口胡柴,但也不點破,心道:“如果說李宮死了,我來奪位,這些水族怕是有很多狐疑。這個說法固然掩耳盜鈴了些,但是這些水族聰明甚低,隻要哄上幾句也就都信了,轉少量多口舌。”
上一次焦飛籌算去淮河上遊隱居,卻碰上了顧顰兒和角山雙鬼,讓他不敢再有輕舉妄動。現在淮河千餘裡流域內,隻怕都被修行之士佈下了天羅地網,世上也不知有多少神妙的神通,能察看千裡以內的一舉一動。焦飛深知,本身躲藏水府另有幸運的能夠,如果現在跑路隻怕出門不過百裡,就要被人捉去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