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激靈靈打了個暗鬥,明白了蘇真為何還幫他求下了第二條路,一入北極閣就好像進了冷宮,再也無出頭之日。那些到此閉關的前輩,隻怕都是壽元將儘,冒死一逞,出去的就冇籌算出去之人。要麼就是千萬分之一的機遇,煉就元神,破關而出,要麼就在此地坐化,生前各種,皆成泡影,無邊法力抵不過六合間大限的到來。
焦飛不知此物究竟是甚麼東西,心中暗道:“莫非是這位徐問前輩,坐化前帶了甚麼寶貝,年深日久成了精怪不成?”
焦飛方纔落空了天星劍丸,固然把烏雲兜祭煉完成,但烏雲兜畢竟比天星劍丸減色的一籌,防備之能固然不錯,殺傷力卻遠遠不能跟天星劍丸相媲美,貳心中也不無遺憾。徐問身上這道雷電藍芒固然不知是何來源,但是如何看彷彿都不差天星劍丸半點,讓焦飛見獵心喜,把手一揚就打出了蘇真傳授的銀河收寶訣。
焦飛緩過了一口氣,仗著烏雲兜護身,再度踏足徐問坐化的洞室,見這位前輩身前,一條通體電光環繞,色做湛藍的光彩蜿蜒遊動。這道湛藍的電光,一頭有眉有眼,彆的一頭好像長尾,點點電光隨生隨滅,都雅非常,就像是一條雷電光蛇,成了氣候普通。
焦飛把手一張,九字大日光亮咒頓時飛了出來,吊掛在洞室壁上,照的滿室光。他再把袖袍一拂,滿洞室的灰塵頓時去儘,灰袍道人身上的道袍也化為灰燼,暴露了烏黑如鐵,精赤的身材。在灰袍道人身前,用手指在地上寫著數行筆跡,焦飛藉著九字大日光亮咒放出的光亮,一字一句的讀了出來。
“餘九歲學道,一年胎動,三年入竅,一夕感到,遂周遊天下,在極西國度尋到地脈陰煞,十載而返,苦修三年練就雷電元罡,再十七年金丹煉就,三載鞏道基,九年脫大劫,溫養精力,自忖五十年內定可修成元神。便失了道心,矜持神通,與人爭鬥無有不堪,縱橫三百載無敵,卻堪堪壽元將儘,也無寸進,不得已閉關北極閣,忽忽光陰不知光陰,然大限已到,空自抱恨,悔不當初也。”
“去休,去休!求仙問道本就是追隨那一線朝氣,我早就曉得長生之途就是這般漂渺,即使得有真傳,也是百人中纔有一二人能得長生,何必是以懊喪!”
本來這道法訣是銀河劍派祭煉劍囊之用,趕上異派較弱的法器,還能收了過來,伶仃利用固然也有能力,卻要弱上好多了。焦飛本擬這道雷電藍芒不拘是甚麼事物,老是銀河劍派的前輩練就,這銀河收寶訣多少也能有些感化。
焦飛讀完這些字句,心頭大震,俄然明白了這位銀河派的前輩為何坐化在這裡。從這位銀河徐問的遺言中所述,固然隻是寥寥百字,卻把平生學道的經曆寫出,能在五十年內煉氣大成,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何況前麵另有與人爭鬥無有不堪,縱橫三百載無敵之語,這位叫徐問的銀河劍派前輩法力必然已極,方敢放此大言。
下方另有一行小字,銀河徐問遺言!
焦飛摸索的走近一步,伸手按在灰袍道人的肩膀上,他修習銀河正法已經很有根底,立時便曉得這個灰袍道人朝氣斷絕,早就已經坐化了。
他把這話說了幾遍,也不見那灰袍道人言動,焦飛又悄悄的檢察了北極閣令牌,確認了幾次,遵循內裡的標示,這座洞室公然無人。貳心中甚是奇特,正想要退出去,俄然嗅到了一股微微的腐臭之味,彷彿是甚麼布料爛掉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