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水中遊弋,竟然這麼利落,怪不得前人說,魚兒自有魚兒之樂。”
“便算是被人找到我家去,這些人見我不回家,也一定就難堪父親,母親,畢竟我已經離家好久,人信渺然。但我如果回家,被鄰居看到,或者被捉個當場,父母就如何也脫不開乾係!還是等我探聽明白師父的下落,或者等這件事情的風頭疇昔了再說罷。”
水府前的旋渦,在焦飛逼出了體內新修煉成的玄冥真水以後,俄然化所紛飛碎玉,讓水府前無水的空位,再度擴大一圈。
焦飛沉吟不語,心中暗道:“黑水真法我已經修成了第一層,若要再進一步,隻怕非是三年兩載能成。我離家已經好久,要不要歸去看看,也能讓父親、母親兩位大人放心?”
焦飛自從居住在水府,也出來過三四次,最遠也隻在四周,並未有出來這麼遠過。
焦飛先不看麻九龍的心得,另有那煉屍的法門,細細的把那半首歌訣朗讀了一遍。這首歌訣廣博高深,固然焦飛在荊夫子門下讀過幾年書,也識得這些古篆,但是此中的含義卻似懂非懂。固然這道歌訣隻要半部,卻比黑水真法還多出來百餘字,也是一篇千餘字的文章。
當日藍犁道人隻問他一句,便不顧而走,焦飛並無閒隙去處父母道彆。那機會緣隻在一念,過後焦飛雖未曾悔怨,卻也常思父母,二老定然顧慮,心下非常歉疚。不過焦飛一想到那日漫天飛舞的遁光,追蹤在師父藍犁道人身後,還是狠了狠心腸,撤銷了這份顧慮。
焦飛動機再一轉,便有一道水流如天紳倒掛,環身化作十丈水圈,咻咻急轉。焦飛試演了幾次,心中歡樂無儘,固然他隻是練就了黑水真法的第一層,但已無需捏銀河九籙劍訣避水,潭泉江河,湖泊井澤對他來講,今後便是康莊大道,便是汪洋大海,他也能如遊魚普通儘情而行。
焦飛神通一成,隻是把兩手一分,水府出入的那道旋渦就立即裂開,等他自如穿過,這才重新合攏。焦飛隻是一擺腰肢,就比淮河水底淺顯的魚兒更要快上十倍,眨眼間就順著水流,遊出了十餘裡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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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道術練成的水性,跟那些凡人長年在水上討餬口,學成的泳術分歧,那些人即使水性再好,也總會被淹死,焦飛卻永久都不怕水大,隻要在是水裡,他就好像魚兒一樣,永久淹浸不著。
這位本朝的大才子,大文豪,因為外放到千裡以外的涿州上任,父母家人,老婆後代皆不在身邊,路過被稱作天下風月第一的小南湖時,剛好湖上起了一層煙雨,景色動聽,但是身邊隻要兩名衙役,一個粗手笨腳的仆人,這纔有“細雨斜打,無人共賞,抱月懶無眠”之歎。蘇戶部的老婆,亦是當朝才女,兩人才子才子,很有幾段膾炙人丁的傳說。就連焦飛這等小兒,也傳聞過一些。
焦飛水性大漲,玩皮心起,伸手捉了一頭青魚,等這頭青魚掙紮出去,再反手捉來,他在水中的速率,比這頭青魚快了十倍,饒是那頭不利的青魚兒非常掙紮,卻還是多次被焦飛戲弄。
焦飛固然冇有蘇戶部那般大才,但此事表情,正合了那一闋水調船頭的意境,不由得便把這首詞幾次唸了很久,這才長長一歎,放緩了速率,往自家的水府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