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和太易真人幾近是同時叫出,兩人對視一眼,卻都沉住了氣。一向都在旁觀的清閒七子瞧不出端倪來,浮雲子老是擔憂,忙問道:“焦飛掌教,太易真人,我師兄天孺子仍舊把兩口飛劍困住,兩位為何齊呼糟糕?”
道門十祖,得道數千上萬年,在宇宙斥地以後,數以億計數的年代來看,並不算道行長遠的大修士。
“糟了!”
太易真人嘿嘿一笑,淡淡說道:“這件事兒,卻不須你體味。你們銀河劍派傳承自鬥法勝這一脈,通天七子在鬥法勝門下聽講,每人都創出了一門道訣,固然不算嫡派,乾係也頗深了。鬥法勝乃是七凰界第一代人族,那一批七凰界人祖,合共二十七位,被尊為二十七祖,資質最高,得媧凰傳授神魔七十二路真傳。厥後這二十七祖皆煉就道法,深不成測,七凰略覺難以禮服,便把二十七祖都收上的羲凰陽神榜。隻要鬥法勝一個,自家擺脫了陽神榜,卻並未曾走,和七凰賭鬥了一場,最後安閒走脫。”
如果天孺子上來便聘請太易真人和焦飛一同脫手,此時水祖和斬龍兩口飛劍,已經被彈壓住了。
這件事一向橫亙在焦飛心中,他很有些不解。以焦飛看來,似太易真人這般修為的高人,道心早就到了古井無波的境地,極難與人樹敵,銀河劍派開派祖師郭小山真人,更是老奸大奸之輩,固然焦飛是銀河劍派三代弟子,也不信這位祖師乃是刻薄父老,亦是個不會等閒獲咎人太狠的角色。
若不是焦飛對這件寶貝的祭煉還欠火候,便是水祖,斬龍兩口幻神級數的飛劍,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虧了有焦飛預先籌辦,衝向廣成金船這一邊的劍氣,巨浪,被陰陽萬劍葫蘆一抵,便自兩邊分開。廣成金船已經極其龐大,但是在兩口幻神級數的飛劍凶威之下,竟然就如一葉扁舟,清閒七子各自神采大變,忙運使法訣,把廣成金船上的陣法放開,這才穩住了這一艘金船。
在驚天劇變當中,焦飛對周身幾近無邊無邊的巨浪似無所覺,隻是淡淡說道:“諸位的師兄天孺子真人無事,但是那兩口飛劍卻走了……”
天孺子此時也有些叫苦,天符劍陣固然困的住兩口飛劍,但是他的法力卻也耗損極大。特彆是清閒劍派不以法力雄渾見長,而是以殺伐鋒利見長。這天符劍陣一出,常常一時三刻便決了勝負,但是趕上這兩口飛劍,不拘是水祖所化的那麵大旗和魔神,還是斬龍所收回的三十六諸天寶籙龍王咒,都是越挫越強,魔息滔天,在天符劍陣的壓抑之下,反擊之力越來越強,不知有多少符劍被真水之氣和劍氣粉碎。
乃至這道門十祖的稱呼,也一定就傳出過七凰界以外。
太易真人問了這一句,便不說話,焦飛也不詰問,隻是自家心中深思,很久,很久,才悄悄感喟一聲道:“不知太易真人當年為何要跟我銀河劍派樹敵?”
說道這裡,太易真人便住了嘴,然後冷冷一笑道:“你們銀河劍派傳承自鬥法勝,故而在七凰界非常難堪,通天七子都不敢在七凰界存身。這一次也算是大手筆,為了你們幾個小的,把郭嵩陽,蘇乾秀都搭上了。不過郭小山如何肯吃這等大虧?前些時候,我去了一趟中心銀河……我猜不久以後,你們銀河劍派便有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