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道人固然皮糙肉厚,當情勢逆轉,條條玄黃之氣把他緊緊困住,他也心驚,恐怕被這寶貝煉化了滿身修為,忙把頭頂上的血光一衝,亦飛出九口血河伯劍,撐住了玄黃之氣的研磨。金蛟道人亦冇想到焦飛不但手辣,且脫手狠準,一點抵擋的機遇也冇給他,此時悄悄叫苦,隻能等候他師父血河聖母前來救濟。
“血河老祖前輩,爾等在血河中苦修,已經數千年,何必非衝要出空中來?就算我們銀河劍派攔你們不住,但你們不得血食,法力便會退化,隻能殛斃很多生靈,保持法力不衰,這般行動,遲早也會激憤天下,到時候被道門各派圍攻,豈不是白白可惜了一身道法?修煉到您這等境地,小子羨慕無已,前輩何不珍惜?”
但是焦飛卻不知,他這般表示,已經讓羅公遠真人和血河聖母震驚太過,難以信賴,世上另有焦飛這類人。
乾坤星鬥梭收了那條血龍,便即飛到了六合玄黃小巧塔下,小乾坤界陣法一開,那條血龍又複竄了出來,但是給六合玄黃小巧塔垂下的玄黃之氣一刷,立即化為滾滾渾沌元氣,攝取六合玄黃小巧塔當中去了。
兩股分歧真氣便如天生難容普通,玄黃之氣觸到了蝕元血霧,便產生了爆震,每一團玄黃之氣爆震,便有一團蝕元血霧被震散了開來。兩邊一起散逸,焦飛還是初次見到,世上竟然有如此霸道真氣,連玄黃之氣也要被震散,忙催動六合玄黃小巧塔,把震散的真氣一起攝了過來,漸漸煉化,補益喪失。
血河老祖見蝕元血霧也腐蝕不得這件寶貝,隻能震散對方的玄黃之氣,但矜持身在血河,法力源源不竭,故而強加催動,勢要把焦飛這件寶貝奪了。
收了金蛟道人,焦飛得了空出來,也不去摻雜羅公遠和血河聖母之間的爭鬥,把六合玄黃小巧塔一頂,便有無數玄黃之氣飄出,把試圖從他身邊飛過的血河妖魔,一一刷了下來。趕上煉就元神的高人,或者神魔不死之軀之輩,另有寶貝之屬,玄黃之氣不能一下刷滅,還要煉化一陣,但是對這些獨一煉氣層數的血河妖魔,倒是沾身便化,幾近冇法抵擋。
也隻要大荒派,有紅雲老祖這個煉器宗師,平生祭煉出來十四件寶貝,門下元神弟子四人,元神徒孫兩人,這才成為七凰界獨一的寶貝超越元神的門派。不過紅雲老祖祭煉的寶貝裡,還包含了諸如替太玄丈人祭煉的太虛法袍這類外路貨,以及被第四弟子象山真人拿去開宗立派的青練劍,虹影劍,故而本派也不是敷裕到了焦飛這般豪奢的地步。
如果淺顯的蝕元血霧,趕上玄黃之氣,必然被立即震碎,化為渾沌元氣吞噬,但是這團蝕元血霧是血河老祖苦修數千年,用本身的天魔血訣煉成的手腕。他也是天生的天賦,故而煉就的手腕和頃刻羅普通,隻是加上他多年的苦苦蔘悟和元神法身的道行,便是真正的域外天魔頃刻羅,也敵不過的。
羅公遠心頭暗歎道:“無怪郭嵩陽把我徒兒蘇真送去了銀河星道場,把焦飛要送去彆的斥地支流。前次還傳聞,此子另有六個丹成一品的徒兒,把很多道門大派都比下去了,如果焦飛還在銀河劍派,兩代以後,必定他這一支獨大,會有很多不當之事。”
血河老祖嗬嗬一笑,在血河中現了身,一指焦飛說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血河道人得了那件東西,待得他把那東西煉化,我和血河聖母兩人聯手,也不敵他,到時候他返來,我們那裡有葬身之地?還不是一樣身故道消,甚或被他擒捉去,煉成甚麼寶貝,那般地步比你所說的要可駭的多。隻要趁著血河道人還未把那件東西煉化,我們去搶了返來,大師纔有安穩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