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線曙光方纔灑落鳳鳴關城頭的同時，虹若蘭麾下的雄師策動了對鳳鳴關的進犯。

楊雲不再說話，從懷中取出一件晶石製作的陣盤，毫不躊躇地擲向地上。

嘩啦一陣脆響，晶石碎成無數屑片，一團團一簇簇散在地上。

“子時三刻回報過一次，能夠哨隊在那裡擔擱了一下。”

虹若蘭接過絹書，入眼一枚鮮紅的印章，讓她的身子節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攻陷鳳鳴關的次日中午，虹若蘭親率雄師踏上歸程，楊雲和珠兒帶領三千精銳斷後，他們會多留一日再分開。

“將軍，這是――”偏將驚問。

楊雲點頭，“隻怕不但是淺顯兵將，派到核心的哨探冇一個傳回警訊，恐怕劈麵有修煉中人，說不定就是鬼影新組建的供奉隊。”

一個黑衣騎士側耳聆聽，說道：“前麵說，有大隊潰兵正沿著門路過來。”

營中留守的都是多年交戰的精銳，在睡夢中被喚醒，對當前的狀況都猜到了七八分，大師穿衣披甲，清算兵器糧水，在一片黑暗中隻要陣陣降落連綴的摩挲聲，倍顯沉寂肅殺的氛圍。

“明天的進犯我們隻要一次機遇，攻不下來就全完了，讓我去帶領選鋒營吧。”楊雲說道。

楊雲搖點頭，“統統如常，我們解纜後再打出警訊火箭告訴他們。”

“如何回事？”她開口問道。

獲得勝利的雄師緩緩退出烈火中的關城，此時已是深夜，數十裡外都能瞥見沖天的火光。

鳳鳴關大火逐步燃燒，徹夜無月，虎帳中更加暗中。

身處敵境，楊雲已經格外警戒，入夜前安排了三倍的哨探，但他還是有種不放心的感受。

珠兒睡在大帳另一邊，中間隻隔著一道幕布，楊雲聽到她精密悠長的呼吸聲，俄然珠兒翻了個身，嘴裡呢喃著夢話，彷彿是真好玩，再來一次甚麼，楊雲無聲地笑了。

衡量了半晌，虹若蘭咬牙說道：“我意已決，明天一早原打算穩定。持續進犯鳳鳴關，我要拿下這個關卡後再撤兵！”

黑衣騎士們打馬前行，在大道彷彿一條玄色長蛇蜿蜒展開。

虹若蘭站定，麵寒如水。

珠兒眼睛放出光來，“殺羊隊來啦？好呀，就讓我們看看，是他們殺羊，還是我們這兩隻羊反過來把狼殺了。”

“向東邊派出去的哨探有回報冇有？”楊雲持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