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勸過她，可她就是不斷念，你大嫂也是冇體例，怕她憋出弊端來，不管成不成的，按她的情意去辦吧，儘了力了，她也就不能怨怪了。”

“行！”初夏伸手奪下老爺子的菸袋鍋子，“姥爺連著抽兩袋煙了，歇歇吧。”

“曉鳳！”趙玉英喝斥女兒一聲，眸色峻厲的盯著她，“見了啟慧你如勇敢胡說話，彆嫌娘不拿你當親閨女！”

“大姐就是斷念眼兒！離了那從戎的，她這輩子就冇法兒過了？”王曉鳳一臉的崇高冷傲。

“夏，等你找了婆家，姥爺的煙就靠你了，成不？”

“爹，這是曉鳳婆家給的彩禮。”趙玉英打斷女兒，瞪她一眼，才道，“訂婚的日子是下個月初九，本來是籌算明天給爹孃大哥二弟送信兒，明天給玉蘭送信兒，玉蘭正幸虧這兒，就不消去了，對了，我娘呢？”

“姥爺，這和小我體質有關，如果太姥爺和太姥姥不抽菸，說不準能活到一百多呢。”初夏辯論道。

“姥爺！”

“歸正姥爺彆的不要，就要煙，你如果不捨得給，就算了。”老爺子乾脆耍起賴來。

“姥爺，要我姥聽到你如許說她……”初夏視野在趙老爺子的菸袋杆子上瞄瞄，打住話頭不再往下說。

“嗯。”趙玉蘭悶悶的應一聲。

“還那樣……”趙老爺子歎聲氣，“你大嫂帶她回孃家，就是想讓啟慧她舅幫著想想輒，啟慧現在一門心機的想去元寶待過的軍隊從戎。”

“這孩子，長的越來越出挑了。”趙玉英已經到了近前，粗礪的大手在初夏腦袋上摸摸，轉而看向對著一大盆子衣服鬥爭的趙玉蘭，“小妹，你這個勤奮孝敬，我和玉翠都比不了，難怪爹孃最疼你。”

初夏幽幽打斷她：“既然那麼好，要不

……你嫁？”

“曉得了。”王曉鳳較著的一臉不平氣。

“這熊丫頭……”趙老爺子無法又好笑的點頭，“玉蘭，聽明白你閨女這話的意義了不？敢情她一年隻供我一斤好煙，我抽完了就隻無能熬著……，熊丫頭，不消你供了!”

“不送。”初夏把他身邊的菸絲罐拿走，“抽那麼多煙對身材不好，我巴不得姥姥把您的煙給斷了呢。”

初夏的神采也淡下來，過年的時候她見過這位二表姐，那不是普通的傲氣，傲氣的啟事不過是找了個在鎮上做管帳的半子，對於這類人，初夏是最不喜的，要不是大姨趙玉英心腸還不錯，她才懶得理睬她呢！

“熊丫頭……”老爺子苦著臉看向趙玉蘭，“玉蘭，我們可得給初夏找個好婆家，要不爹這煙，是冇的抽了。”

老爺子嗬嗬笑起來：“夏，你姥不給姥爺煙抽，你就不能給姥爺送啊？”

趙玉蘭明曉得老爺子是用心逗她，卻忍不住替老太太辯白：“爹，我在我娘麵前長大的，又不是不曉得我孃的風俗，她是為了省肥皂（番筧）。”

“這熊丫頭……”老爺子好笑的搖著頭，“你太姥爺太姥姥都抽菸，活到近九十，村裡和他們春秋差未幾不抽菸的，有好幾個連八十都冇活到，這如何說？”

趙老太太前腳出門，趙玉蘭後腳就進屋把老兩口換下來的臟衣服都網羅了出來，趙老爺子早就風俗小閨女的勤奮孝敬，也不攔她，扛杆旱菸袋巴噠巴噠吸著道，“你娘就喜好攢多了一塊洗，可攢著攢著就都攢你手裡去了，玉蘭，你說你娘是不是犯懶，成心攢給你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