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三人便來到了一片田間,大柱正在內裡鋤著地。
雖說修道之人不睬俗世之事,但若真的是苛政當道,為君不仁,她還是要傳訊師父,為這天下百姓謀一個公道的。
中午秀娘想去借雞蛋時,小妹就已經攔過一回了,以是此次他們纔想著瞞著她的,但是若她也跟去,這事可就瞞不住了呀。
渾厚的農家娃向來就不扯謊的,此次騙的還是自家小妹,這神情不消猜便露餡了。
以她明天察看所得,家裡人並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有這地在,如何家裡就窮成那樣了呢?
至於野菜為甚麼冇了,大柱自是曉得,頓時不知該說甚麼。
寒初雪跟著走上去,細心的看了看,訝異了,“姐,這蒲公英能吃的嗎?”
因而回身就朝兩人追了疇昔,“二姐、小妹,等等我,我也去。”
看到大柱,二柱立馬揚手跟大哥打起了號召,正忙著的大柱轉頭一看,見是他們來了,扛著鋤頭,邊拍著身上的土,邊走了過來。
兄妹幾個正聊著,屋裡俄然傳來秀娘喚大丫的聲音。
敝宅明顯有分到地,卻食不裹腹,那會不會是因為苛捐冗賦太多了?
四月份恰是各種野菜長得最嫩的時候,不過敝宅就是靠吃野菜度日的,這四周的野菜不知被挖過多少回了,走了好一會也冇發明,直到看到一叢寒初雪有些眼熟的嫩綠植物,大丫才眼睛一亮的走上去蹲下身就挖了起來。
被單獨丟下的大柱有些不知該乾嗎的摸著後腦勺,昂首看看天,時候還早,早上因為小妹俄然返來了,那地還冇整完呢,他還是去整地好了。
寒初雪冷靜掩臉,種田癡人果然傷不起。
這麼冠冕堂皇的來由,還真讓人冇體例說個不字,大丫隻得呀的一聲,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這該如何說呢。”大柱有些憂?的抓了抓腦袋,好一會才構造好說話,“我們的戶租是每畝八升,調是布一匹、麻三兩,彆的另有勞役,每戶每年退役一個月,如果出不了丁就要出粟或麥或穀一石,絹一匹。”
寒初雪也不點破,假裝冇看出來的笑道,“恰好我也想四周逛逛,看看四周是甚麼模樣的免得下回走錯道了,大姐我跟你一塊去吧。”
“哥,現在的賦稅很重嗎?”
“好,好……”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丫自是不敢說不讓她去,隻得呆呆的讓她拉著走了。
“甚麼又叫出丁,永業田?”
大柱說得不算詳細,不過大抵的,寒初雪還是明白了,丁應當就是壯勞力,而永業田實在就是養老田了。
正忙著挖菜的大丫也抽暇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