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這話說得有些直接傷人,但倒是究竟。
雞鴨鵝的習性跟豬不一樣,豬吃了能頂好的東西並不代表它們吃了也會跟著頂好,對於雞鴨鵝來講,能啄些蚯蚓蟲子,吃些小魚小蝦對它們更有好處,並且敝宅本身有幾塊菜地,常日也不缺餵雞的那點菜葉子,以是賀大娘纔會有此一說。
“賀嬸子,這麻葉真的能餵豬?”
秀娘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了,“你是說咱家那三堂哥?”
賀大娘笑著點點頭,“大蜜斯說得也對,不過家裡每天吃菜剩下來的那些菜葉子就充足餵飽那些雞鴨了,小偉和兩位侄少爺又常常趕它們到河裡去吃些小魚小蝦的,這麻葉子就有些用不上。”
此時聽到賀大娘說麻葉能養豬,秀娘倒是有些心動了,畢竟賣一條成豬獲得的銀子對普通人家來講還是很可觀的。
永久媳婦笑道,“爹早兩天賦去地裡瞧過了,說是再過十來天那稻子便能夠割了。”
琴姨哈哈笑道,“誤不了。”
永久媳婦點頭感喟道,“三叔確切是把三弟給養廢了,他本來不是還要去上棠村幫手的嗎,成果那孀婦嫌棄他連本身都不如,最後潑頭潑麵的給趕返來了,那次咱爹差點冇氣出弊端來,他倒好,人家嫌棄他,他就真的不去了。”
“嫂子,琴子,你們兩家籌辦啥時候割稻子呀?”
琴姨家的環境也差未幾,就是從寒永竹那得返來,又由秀娘轉租給她的那五畝地因為種得晚了些,以是還要緩幾天,不過也誤不了交夏稅就是了。
這時寒永久媳婦像想起了甚麼,笑了起來,“這麼一說,還真是,你們想想,我們翻地時,鋤出來的草可不就是丟到一邊堆著,等它們被曬得蔫巴巴的了,又弄回地裡去當肥的嗎?”
聽永久媳婦提起田的事,秀娘倒是想起來了,再晚點,村裡的稻子應當都能割了。
“不去幫人家就算了,他卻連自家的地也不太管,他和三叔加起來一共十畝的水田,可看那稻子的環境,也不曉得他本年能不能湊得起交夏稅的糧食。”
琴姨點點頭,“可不就是他家,春耕的時候,他們家就已經晚了,最後好不輕易把秧種下去了,卻又老是不去伺弄,咱看他連肥都冇追過,他們家不是有幾畝地就在你們家租給咱家的那幾畝地的四周嗎,那稻子長長稀稀拉拉不算,還瘦巴巴耷頭耷腦的,你們說能收得了多少的稻子。”
秀娘不測的張了張嘴,最後崩出一句,“咋會如許。”
琴姨輕視的哼了聲,“這有啥奇特的,人家一向自認是讀書人,向來瞧不起我們這些泥腿子,也不樂乾泥腿子的活,能扛起鋤頭把那地種了就已經算勤奮的了,還能希冀他每天在地裡蹲著呀。”
秀娘有些欣喜的,“二丫,真的?”
雖說養豬並不必然要用自家的糧食能夠去打豬草,但是在本身都吃不飽肚子的時候,一有空必定就是想著如何掙多些糧食,如何能讓家人不餓肚子,誰又情願華侈當時候去打豬草呢。
瞧著她們一臉可惜糾結的模樣,寒初雪不由笑了,“姐,娘,這麻葉子固然喂不了雞鴨鵝的,但也不是冇用的,黃徒弟說了,到時候把它們丟回麻田裡去,一來能夠庇護麻地的潮濕,二來也能夠作為二麻發展的肥料,華侈不了的。”
大丫之前也是乾慣家務活的人,昔日敝宅的雞就是她喂的,天然也明白賀大娘說的是對的,不過想著這麻葉子竟然用不上,還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