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才風趣,她可不肯和那些陳腐至極的傢夥呆在一起,滿口仁義品德,整日地說甚麼大事理,真是討厭之至。
虞姬見悟空急成這模樣,內心頭感覺有些好笑,冇想到這個小和尚倒是個熱情腸的。
“佛哥,前次我們一起吃春江餛飩,彷彿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本來在這裡賣餛飩的周婆婆也不見了,桌椅板凳全都換了新的,我還記得之前你總拿這桌上的兩個罐子打趣我醬油和醋都不分,現在我分得清楚了,可桌上也隻剩一個罐子了,倒是物也非,人也非了。”
小樓人間裡,客居忘鄉深。
風拂柳麵桃花夭,日漫春湖碧水潮。
春山碧空洗,江夜明月心。
但使月滿暮江色,猶念來年又一新。
悟空一邊說著“阿彌陀佛小僧忸捏”,一邊又急得直頓腳,“你莫非要眼睜睜地看著白施主始終活在仇恨中嗎?你與她同是女子,又同為修道之人,你如何也不勸說她轉頭是岸!?”
薛佛還想再勸,隻是白鷗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腕,讓他倒是冇法再開口。
春江城果然不負春江之名,碧波千裡,江水連綿,暖樹繁華,雖是日上中天,豔陽高照,卻端的是一派朝氣明豔,春意盎然。
白鷗一愣,漸漸從薛佛懷裡分開,看著薛佛,一字一頓道,“華侈?佛哥,莫非我白府高低的血海深仇,就不報了嗎?如果就此罷休,莫說是二十年,我白鷗活著一天,就是在愧對我死去的父母叔伯!”
“你要我如何勸?難不成我兩張嘴皮子一碰,她就能不想著報仇了不成?要我說,如果有人滅我滿門,莫說是二十年,四十年,就算我能活一千年一萬年,我也誓報此仇!”
寶華閣不但賣凡品,就是修士用的東西也賣,天然看管的人和背後的仆人都不是平凡人。
而和初度來到春江城的虞姬和悟空分歧,薛佛和白鷗二人倒是故地重遊,自是彆有普通表情滋味。
畢竟不是從小就被洗腦的和尚,一個28世紀的人類還是曉得變通的,並且他也何嘗不感覺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是甚麼錯事,低頭想了想,便說,“你說得也有些事理,當年的阿誰惡人如果留到明日,隻怕也要再禍害彆人,替天行道,也是我輩應做之事。”
“有理有理,固然你是個禿頂和尚,可再如何說,你也是我們江湖人嘛,江湖人哪有這麼婆婆媽媽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恰是合該如此!”白鷗笑著鼓掌。
虞姬一隻腳已經跨進了寶華閣的大門,卻俄然聞聲身後傳來一陣喧華聲,回身一看,倒是一個老婦人拽住了年青女子的衣角不放手,而阿誰年青女子則是一邊對那老婦人瞋目而視,一邊尖聲罵道。
虞姬、悟空、薛佛、白鷗一行四人持續趕了八天的路,終究來到了春江城。
悟空固然還是肝火沖沖的模樣,可他又感覺虞姬說得有些事理。
吃過了飯,四人在去挖寶前天然是要籌辦些東西,而春江城的寶華閣但是個尋覓東西的好處所。
“哎哎哎,你也彆忙著砸我,你想想,你與其非要讓她不要報仇,還不如幫著她報仇,歸正報了仇,心內裡當然就放下了,如許的深仇大恨如果放在我身上,我也和他不死不休。”
薛佛將白鷗擁入懷裡,安撫道,“我們都還在。”
白鷗在他懷裡微微點頭,靠在薛佛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臟有力地跳動,垂垂變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