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莫名奇妙被青極帶進了這方瑤池,走出來的時候實在費了我很多心力,那些交叉的石道實在都是迷障,還好當年在幽林山穀,教我們神通的長老日日拿著鞭子催促我們學習破解各種仙障迷障魔障的神通,到了現在我纔有些覺悟,當年我們個個都悔恨長老,老是想儘了體例逃課,可現在卻對他萬分感激。
悄悄撫著床榻,當年我就是將渝衡放在這個處所的,雪狼承諾我會一向守著他,但是這一千多年來,我尋遍了四海七山都再也找不到他的絲許陳跡,彆的月妖就散魂飛魄散,有了引靈珠,也都能集魂彙魄,可唯獨他的靈魂,至今未見。
我神態腐敗時記得的最後一個片段,便是青極抱著我,從洞口闊步踏出洞外。
哐鐺,彷彿有甚麼東西裂開了一樣,胸口處隨之傳來一陣劇痛,竟比當年生生挖心的時候還要痛,我咬著牙,不吝用了滿身的靈力,突然將他掃開,他滿身防備,終究被我掃退了好幾步,背抵著山壁,還是盯著我,“你即冇有了心,又隻剩了一魂三魄。”
此時,洞外略有幾絲日頭,我眯著眼看了一看,然後便暈倒在青極的懷中。
我與他相距不過半步的間隔,他死死拽住我的手,我掙了半晌都冇擺脫,反而被他扯近了幾分,現在身在的這個處所,本身就不是平常的處所,我亦冇有表情與他膠葛,是以被他扯近的阿誰刹間,我已是毫不客氣的朝他揮了揮袖子,曉得他是戰神,我亦不吝用了三成靈力。
他隻是感覺,他滅了我的族我才如此討厭他,他覺得我恨他,僅僅隻因為他滅了我的族。我想笑,卻笑不出來,實在我不太明白,他為何會呈現在這個處所,曉得我恨他的啟事又能如何?
“以身相許,好不好呀!”耳邊模糊有聲音傳來,我笑了笑,當年的我真何其的天真。
他的手很涼,從眼睛處撫到額頭上,又滑過鼻梁,在嘴角處頓了一頓,我像失了靈魂一樣,腦海中又想起了一個聲音,非常輕靈,“青極,我這麼喜好你,你也喜好我好不好,如許我便能夠給你生一個娃娃了,你喜好好不好。”
好久好久後,他還是不說話,我跺了頓腳,我閉了閉眼,故作視而不見的從他身邊掠過,他卻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掙了掙,冇掙,便笑著轉頭,道:“帝君是籌算將我投進地火火眼焚燬嗎?”
他嘴唇動了動,頓了好久,才慢聲道:“斯齔說,當年是我尋覓了月妖避居的處所,將月妖合族誅滅。”
即使我現在還忘不掉他,但我也是真的不想再跟他膠葛,可惜這個設法彷彿隻要我一小我的設法,我拂袖的時候壓根冇看他,成果當我發明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眨眼間,滿身在刹時失了力量,我想轉頭,卻冇法禁止本身軟倒,一隻手臂伸出來,將我橫腰一攬,支出懷中。
我心頭一跳,手狠狠的握成拳,他似感喟了一聲,道:“我終是明白了,為何你那般討厭我,你應當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