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對不起。”柳枰痛哭道。

“……”龍嘯煙愣了一下，指著本身問道，“孫師弟，我像是暴虐的女人嗎？”

金黃色的長髮被編成了小辮，捆在了腦後，劍眉微揚，烏黑的眼睛裡儘是冰冷，鼻梁高挺，嘴唇緊抿，一心一意的看著他懷裡的寬劍，寬劍上包裹著層層黑布，但那凜然的寒氣是如何也袒護不住的。

“生老病死空實？這是甚麼意義？”

“為甚麼選‘老’啊！那麼我選啥！”

“甚麼小芽芽？”孫俊摸不著腦筋。

“……”

龍嘯煙昂首一看，黑乎乎的人影，眼睛向外彈著，鼻子被割掉了，舌頭伸的老廠，滿臉的血氣，再看身上，隻著一件被鮮血染紅的囚衣，脖子上掛著一條細弱的鐵鏈。龍嘯煙讓開以後，他漸漸的飄向了曼珠沙華鋪成的路。

孫俊‘嗬嗬’笑，“龍師姐啊！你如果暴虐的女人那麼全天下就冇有暴虐的人了！”

“那麼就本身挑選吧。”元佑讓開了身，“不過還請各位漂渺宗的道友部下包涵，如果真出了甚麼事，怕是都不好交代吧。”

病房裡有兩小我，一個是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的她，另有一個是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柳枰。

孫俊嚇得跳了一步，“龍師姐，我們老誠懇實的在秘境裡尋機遇吧，他們不必在乎。”

漂渺宗的弟子麵麵相覷，不曉得該如何挑選，“劍七師兄，金落師兄走了，我們如何選啊！”有些弟子湊到走到最後抱著一柄寬劍的男人身邊。

“上……師兄，我們走那條路？”青瑤咬著嘴唇輕聲說道。

青瑤跺了頓腳，恨恨的看著龍嘯煙道，“你這個暴虐的女人，不要老是纏著無憂！”說完一頭紮進了‘生’路。

“不是被阿誰男人抱著嗎？他冇給你嗎？”孫俊訝然。

“就是在花盆裡的。”龍嘯煙比劃了一下。

“鬼？”龍嘯煙聲音裡儘是迷惑，“這到底是個甚麼處所！”

龍嘯煙一踏入‘死’路，映入麵前的便是十裡紅花，天是暗淡的，樹是暗淡的，連行走的人都是暗淡的，隻要麵前由曼珠沙華鋪成的路是刺眼的紅色。

俄然，龍嘯煙眼神微閃，盯著他高低打量一番，“我的小芽芽呢？”

金落淡笑著，“元道友公然是想事殷勤，不過我們漂渺宗的弟子也不是心胸歹意之人。”

龍媽媽將手中提著的籃子放到一邊，抱著柳枰，悄悄撫摩著她的頭，“枰兒，你與小煙一起長大，算是我的半個女兒，此次的事情是我們都冇有想到的，你不要過分自責。”

“那麼我們如何辦？元佑師兄。”玄天閣的弟子湊到元佑身邊，紛繁問道。

“阿姨……嗚嗚……我做不到……我有好幾次夢到了小煙，她……她跟我說……她過的很不好……嗚嗚……”

“媽……”龍嘯煙抬脫手，想要撫平她眉間的憂愁。

“小煙，你醒醒啊！我……我們說好了……說好了要走遍天南海北，要吃遍天下美食，說了好要做一輩子的姐妹，你不能丟下我……”她緊緊的握著病床上‘龍嘯煙’的手。

“那麼師兄你要選哪個？”

金落不客氣的上前一步，摸著下巴道，“人生本來就是生老病死，但這空實我倒是冇有見過，不如去空看看吧。”說完，毫不躊躇的邁向了‘空’路。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