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中的那些人啊,目光實在是短淺了一些,自從周凝雪被南屏峰的陸慧長老收為弟子以後,便開端籌措著退親的事情,他們也不想想,王通固然是個廢料,但畢竟還是連雲峰首坐的入室弟子,退了親,豈不是打王槐的臉嗎?王槐身為小寒山五大首坐之一,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拂了他的麵子,對周家來講,並不是一件功德。
“我若說出來,師弟千萬不要怪我纔是。”
周家,是小寒山的小寒山的修真家屬之一,並且還是氣力能夠排入前十的修真家屬,在小寒山大大小小的修真家屬當中稱得上是個腕兒。
“隨時,看來周長老的確是有點急了啊,終究給我了這個將來的半子驕客應有的報酬了。”
可惜人算如天年,這位名叫周凝雪的周家旁係女竟然是一個修煉的天賦,短短十年前便修煉到了凡塵天九重天的境地,又被南屏峰的一名閣房長老看中,收為了入室弟子,前程一片大好,這個時候,周產業然懺悔了,想想也是人之常情,誰情願把自家前程無量的女兒嫁給王通如許一個廢料呢?
可惜,家屬中的那些人都被麵前的好處給矇住了眼睛,一傳聞許家的三少量寒平和周凝雪對上了眼,便急不成耐的要把這門婚事退掉,還說甚麼如果五峰大比以後再退親,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究竟倒是許家的那位老奶奶對周凝雪不大對勁,周凝雪身上的婚約是最大的停滯,在五峰大比之前把婚退了,就是老奶奶提出的前提。
“當然,隻要你不是罵我就行。”
“究竟是甚麼事情,竟然能讓師兄難以開口,小弟實在是有些獵奇。”
要說這周家與王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本冇有甚麼可比性,也冇有甚麼聯絡。
“為甚麼不見,既然周家挑選這個時候要見我,想來也是看到了五峰大比將至,機遇可貴,以是才請師兄你來傳話的吧。”王通笑了笑,“這件事情終歸是要處理的,既然他們提出來了,趁便處理便是,冇甚麼大不了的,時候呢?”
能成為周家如許修真家屬的家主,他當然不是易與之輩,作為全部家屬的掌舵人,他想的要比彆人多的多,這件看似水到渠成的退親之事,在他看來很費事。
“師兄來此毫不會是為了誇我的吧。”王通淡然一笑。
晚秋玄月,時序寒涼,一片秋意蕭瑟,更兼天風吼嘯,岫雲幻飛,吹拂襲人,雁鳴長空,漫天黃葉頂風逐舞。
“師弟,實在如果你不想見……!”看到王通強擠出的笑容,金子揚不由有些忸捏,畢竟這不但是對王通,便是對連雲峰而言,也不是甚麼好聽的事情。
王通麵上的笑容一僵,心機連轉,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笑道,隻是那笑容顯得有些勉強。
或許看到了,卻禁不住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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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廝倒是風趣,之前是個死不認輸的傢夥,現在重傷一場,倒是轉了性子,油滑如此,實在是讓人驚奇。”
“周家為了這件事情佈局了三年,一舉占據了言論高地,給了我這麼大的壓力,但是他們卻忽視了一件事情,民氣是易變的,退親之前,周凝雪是受害者,但是一旦我在他們的威脅之下被迫退親,受害者就變成了我,我隻要做做委曲的模樣,這言論就會轉到我這一邊來,以是這一次周家必然會給我極大的賠償,我如果不狠狠的敲上一筆,倒是對不起那位死老爹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