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怨隙?”
“我真不是見外。”黃裳辯白道。
出了門,轉過幾叢修竹掩映著的迴廊,便有一間空房,推開門,屋內桌椅床榻一應俱全,打掃的乾清乾淨。
“我明白,我會派人去措置的,天亮之前,我會將東西與你送來。”顏青橙點了點頭,指尖一劃,桌上的幾盞油燈便被隔空撲滅了,而後與黃裳說道:“你徹夜便不消分開了,免得費事,我讓阿瑤給你安排住處。”
“既是早結下了仇怨,為何要時隔七年以後才做抨擊?”黃裳重新回到之前話題。
黃裳略微有些拘束,先前跟從王沁瑤進入宅子時,冇瞥見一個男人,想必顏青橙一眾侍從都是女性,很有些不便利。
“那好,我讓阿瑤給你安排房間,你早些歇息。”
“是的。”王沁瑤點了點頭。
黃裳走上前去,逗弄了一下,小孩子有些害臊,把頭埋在了婦人懷裡。
“除了長孫劉玉溪在紅楓穀修行,其他的都在這了。”王沁瑤說道。
若非她脫手,隻怕父親至今還接受著不白之冤,本身的處境也會更加的慘痛,說不定已被貶謫為凡人,禁令修行。
“是。”王沁瑤微微欠身,領了號令,轉過身與黃裳甜甜一笑,道:“黃公子請隨我來。”
王沁瑤替黃裳將門帶上,而後徑直去處顏青橙房中。
“藉此物一用。”黃裳與那婦人說道,並非是在收羅同意,因為不等那婦人答覆,他便伸手將男童脖子上的長命玉鎖給摘了下來。
黃裳聞言有些震驚,父親竟然贈送了一件靈階上品法器給於文卿。
黃裳搖了點頭,父親有個風俗,對待家人,對他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是真正有擔負的男人。
王沁瑤又將劉泓澈的相乾資訊扣問了一番,製止同名同姓之人,而後恭敬領命,倉促分開了宅邸。
“房間都打掃出來了麼?”顏青橙問道。
黃裳四周瞅了一眼,不見顏青橙人,便問道:“顏女人呢?”
黃裳一聽此言,有些迷惑了,訝異道:“如何會是我父親的財產?”
顏青橙卻與黃裳客氣,直說道:“那這禁製令牌等我分開的時候,才償還於你了。”
不管黃裳是美意是歹意,他們在此處都冇有任何自主權,隻能服從擺佈,當然不要挑逗黃裳為妙。
說完這話,他便將長命玉鎖揣進了懷裡,出了宅邸,直奔曲城巷監獄而去。
這座宅子固然淒清、蕭瑟了些,但畢竟在滄瀾城中,並且占地也不小,如何也得值數枚千地元靈丹吧。
“不信嗎?”顏青橙瞥了他一眼,而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三寸長寬的銅牌,“這是這座宅子的禁製令牌。”
顏青橙直接以神識傳音,未過半晌,王沁瑤便悄悄排闥而入。
“現在時候已是不早了,焦急前去,未免惹人生疑,並且我還需求一些能夠壓服劉泓澈的東西。”
聽聞這話,黃裳有些不測。
“冇事,等過幾日,諸位便能見到他了。”黃裳笑容暖和,讓人感覺心安,隨即他目光挪到了人群中一個婦人所抱的男童身上,約莫五六歲,穿戴一身綢緞小襖,粉雕玉琢的,非常敬愛,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不吵也不鬨,充滿了靈氣,在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寸許長寬的長命鎖,是用美玉琢成,明顯很得長輩們的寵嬖。
“蜜斯已經叮嚀過我了,公子放心便是。”阿瑤微微欠身說道,態度非常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