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冇說話,劉洵隻好拿起瓷瓶本身翻開,一聞氣味便曉得凝神丹,神采微微一變,而後傾斜瓶口,頓時滾出十幾粒凝神丹來,每一粒都圓潤如珠,色入藍靛,品格無庸置疑,絕對是毫無瑕疵的極品!本身煉製的廢丹,與之比擬就是渣滓。
“你?”
“說說讓你把他逐出宗門了?我隻讓你把他逐出常春堂,就以煉丹技藝不精為由,然後讓寒霜嶺領受他好了。”
自黃宗卿身後,常春堂一向靠啃成本度日,便連他這個首坐,也很少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凝神丹,並且品格如此之高,情感自是有些顛簸,固然現在他手裡已有凝神丹的丹方,可本身嘗試著煉製,但想湊齊這麼多,恐怕也要破鈔大量精力。
“你在逗我嗎?”劉洵一聽這話,直接給氣樂了,黃裳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每月煉製三百粒凝神丹,他爹當年黃宗卿也就這本事吧,他現在剛練成離火訣,法力可否支撐他將一爐凝神丹煉完都難說,竟敢誇如此海口。
洋洋灑灑寫完了一頁紙,黃裳才擱下筆,坐回原處。
“不關他,他跟我冇完冇了的鬨,豈不將我煩死?”黃裳不鹹不淡的說道,彷彿不感覺結果有多嚴峻。
劉洵頓時明白過來,而後暴露一絲欣喜,道:“你練成離火訣了?這麼快?”
“曾曠無能甚麼?”黃裳一臉不解的問道。
聽著黃裳這話,孫璟內心稍稍有底了一些,聽他這話的意義彷彿是想請劉洵出麵補救,隻是不曉得他會如何壓服劉洵,劉洵跟曾曠固然一向都是貌合神離的,但也向來不站黃裳一邊,想不通也不去想,更冇有詰問,他的脾氣便是如此。
劉洵半信半疑的遞過紙筆,還將他幫墨給磨好了,見黃裳毫不造作,提筆便書,質疑漸突變成了駭然,細思極恐,實在不敢信賴,黃裳隻用了十幾天時候便練成了離火訣,他本來做好了再等一年半載的籌算,畢竟黃裳資質擺在那的,真冇法設想他是如何做到的,正各式不解時,聽黃裳悠悠說道:“我若不將曾曠關起來,容他混鬨,豈能這麼快練成離火訣?”
這事聽著怪不成思議的,不過這段時候他為了打擊下玄境,忙於修煉,也得空過問,並且他壓根冇籌算替曾曠討甚麼公道,此人就是一養不熟的白眼狼,黃宗卿就是前車之鑒,如果以往,另有能夠藉此事給黃裳施壓,但黃裳既然已承諾了交出丹方,也就冇冇那需求了,是以這事並未被他放在心上,但此事過後,曾曠便古怪失落,連續幾日不見蹤跡,劉洵模糊感覺不對勁了。
劉洵按捺住內心衝動,將墨痕未乾的紙謹慎捧了起來,眯著眼看了半天,他目力不是很好,卻一個字也不肯落下,見黃裳將三味藥材的搭配比例以及火候節製都做了詳確論述,這才放下心來,連連說道:“好好,凝神丹終究可重現於世了。”
劉洵怔了怔,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道:“你說說看。”
“彆人在哪?”劉洵神情微微暖和了一些,黃裳這模樣不似扯謊,但他還是不如何放心。
他思疑黃裳是不是對曾曠做了甚麼,故一見麵便這般問道,堂裡要弄出性命,他作為首坐,也難辭其咎。
“但願他有處理之道吧,不然事情真不知該如何結束。”孫璟搖了點頭,心中暗自感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