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常住?合歡內心緩過一陣暖流,閣主真真對本身照顧有加。但想到本身還未查明滅村本相而在此隱居避世,不由回道:“承蒙閣主美意,不甚感激。隻是合歡另故意願未了,怕是要孤負閣主一番情意了。”
這統統,未免來得有點不實在。而陽光灑下,一片明麗。
合歡從思路中抽離出來,趕緊點頭,連聲道:“叨擾了。”
合歡這才發明,本來全部朱雀閣便是被無邊無邊的丹青花花海環繞著。好美的山川畫,真想在如許的美景裡甜睡不醒,彷彿忘懷統統的憂愁,隻酒一杯,可醉千年。
窗半掩一扇,窗外是無儘連綴的巍峨青山,瀑布從山頂傾瀉而下,如同天上之水,不知流向何方。
清冷的簾幃上鐫繡著一隻彩色的鳳凰,翩然起舞,傲然得如遺世獨立的獨孤,又熾熱斑斕得如瑤池裡的五彩石奪目刺眼。
“多謝閣主成全,銘記於心。”一陣熟諳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感謝,能冒昧地問下此處是那邊?我又睡了多久?”合歡內心有迷惑未解。
花叢間紛飛的是藍色的胡蝶,在花叢裡肆意地輕巧飛舞迴旋。
“女人,您醒了?”盈盈走來一個麵龐清秀的侍女,笑盈盈地端著個銀盆:“女人無妨先洗漱下?”
合歡點點頭,目送粉蝶遠去。
合歡心中一種莫名的暖,素昧平生,能傾情悉心顧問實屬不易,忙道了聲:“多謝了。有勞。”侍女接過盆,退出了門去,留下合歡一人鵠立在窗前入迷。
合歡內心一驚,若霜閣主究竟是何身份,怎能對本身瞭如指掌?
“你來得恰逢時節,恰是丹青花開的時候。”不知甚麼時候那天的粉衣少女已經站在了窗外。
窗外,漫山遍野的是水粉色的花朵,一朵朵爭奇鬥豔熙熙攘攘地開著。
粉蝶笑了笑,搖了點頭:“我與藍衣、紫禪、綠莪皆為朱雀閣使者,隻服從於閣主,向來不問閣主行事啟事。閣主自有主張,我等受命行事便是。”
粉蝶見合歡低頭不語,便說道:“閣主雖冷若冰霜少言寡語,但向來心甚寬廣,女人寬解住下便是,無需多慮。”
粉蝶略微遊移了一下,道:“若霜。”
“女人不必多禮,粉蝶也是奉閣主之命行事。”自稱粉蝶的粉衣少女微微一笑。看得出來,她挺喜好合歡的性子。
合歡儘力在本身地影象裡搜尋關於“若霜”這個名字的相乾資訊,然後這個名字彷彿並未在腦海裡呈現過。那麼那天的熟諳感又是從何而來?合歡墮入了迷惑。
合歡遊移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姐姐可知閣主為何收留我?”
“多謝女人收留,不甚感激。”合歡忙說道。
古銅色的茶幾上放著一盞新奇的青銅香爐,紫色熏煙緩緩升騰而起,氛圍滿盈出一股暗香,讓人聞之心神安寧。紙扇隨便放在香爐的一側,微微翻開,模糊可見書法蒼勁有力又不失蕭灑與隨性。
不遠處有一翠綠色的湖泊,在陽光的暉映下波光粼粼,好似一翡翠玉墜掛在了花田的脖頸之上。幾位侍女身著輕紗在湖邊嬉笑打水,揚起的水珠飛濺出斑斕的弧線。
合歡披上披風,踏出門檻,順木階而下的便是丹青花的花海。陣陣隨風而來的是淡淡的香氛,聞之感覺鼻尖生花。
這裡,平靜得有點讓人想歸隱。看來,帶本身返來的人對本身顧問有加。這,已經是睡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