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是我,還是那麼不堪的我。
“死光臨頭也不曉得告饒。”
我用力搖了點頭,但願能規複本身半分的神智。但是,我神智雖有,卻冇法節製身材。
“是你!公然是你!”方離惡狠狠地說,“怪不得她能從無妄之天逃出來,本來是你在幫她。本王就曉得,這是人間不會再有魔,如果有,那必然是你。”
我搖點頭,即便她不上前捉我,我也一樣是跑不了的。
我隻曉得,我想要的東西,他有。以是,我們又為甚麼不成以合作呢?
我明曉得現在被他節製,卻冇法抵擋,滿身隻剩下薄薄的一層認識在支撐著我活著。這也是他留下我一絲認識支撐著這具身材的啟事。
方離俄然從木椅上站起,畢恭畢敬地朝我行了禮。我曉得身後的人已經到了……
那路我熟諳,是去冰室的。莫非是帶我去見木槿的屍身麼?
“走吧。”他催促一聲。
很快玉寧寧動了動,她活過來了。
我回過甚,就見龍骨渾身是血的橫倒在地上。我敏捷鬆開方離,閃身疇昔扶起龍骨。伸手探了探,她另有氣。但是,手中的龍骨雙眼冇有瞳孔,隻要一雙眼白翻著。看起來那麼可駭,像是要看破了我的身材。
就聽一個響雷在頭頂炸響。
方離嘴角一抽,“告饒有效嗎?結局不也是一樣的嗎?早死半刻晚死半刻罷了。”
轉眼即到,待我展開眼時,見我一手掐著方離的脖頸,一手橫握冰劍直指玉寧寧。
他定是看到了冰針而後起了狐疑,這纔派出玉寧寧來刺探我的話。
手心倏然握緊,冰針齊齊折斷。
固然如許,但我也聽出了玉寧寧話中的幾分實話。看來這個局真的是方離一開端設下的,卻不成想,半路出了不對。我冇有直接與他合作,而是被陰差陽錯的逐到了無妄之天。
這麼一想,卻俄然笑起來。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最後還是落到了方離的手上。
“不!我不能承諾你!你要毀滅了統統人,我不能助紂為虐!”我明白了,剛纔的統統都是他在節製我!
就在我籌辦爬起時,俄然身材一顫,彷彿是一認識衝進了腦海。
我看著白光垂垂消逝,最後閃過族長的影子。
“你卑鄙!”
方離要做甚麼與我何乾?這隻魔要做甚麼,又與我何乾?
他話音未落,我胸腔中像是俄然升起一團火焰。這股力量噴湧而出,手腕加力,將方離從半空中提起。顧不得他的掙紮,我隻一心想要掐死他。
“笑話!你當本王像花菟桃一樣傻嗎!如果解了靈契,你刹時就會殺了本王。以是,龍骨不能還你!”
“好了,現在能夠將龍兒還給本座了吧?”
我兀自點點頭,走了下去。地上一地都是冰針,這針踩到腳下,彷彿收回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緩緩邁出步子,第一步就冇走穩,俄然摔在地上。
他冇死?!
“你對她做了甚麼?!”我吼怒一聲,聲音更加沙啞。
公然,我翻過龍骨的衣領,她烏黑的脖頸上也有一道淤血,我曉得,那是我剛纔掐的。
我乾嗎要在乎那麼多?
“好!”身先人大呼一聲,我卻冇有力量轉頭去看。
身後一涼,玉寧寧飛身過來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