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加上罪?你還想打消買賣?你覺得你是誰,想得倒美。既然拿出了玄火重金做引,就要承擔事敗的結果。即便是謙謙君子也不會聽任你這類彪悍刁婦的小人之舉。”
很快,楚喬帶著冥夜飛進一片翠綠,在密密的林間穿越飛奔。不一會兒,就進入到了蒙元叢林的深處。古樹參天,立於崖頂,腳下便是深不見底的無丈深淵。鳥飛獸散,站在古樹樹蔭下,鼻尖儘是草木暗香。班駁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落下來,安好暖和,但楚喬此時卻正滿眼冰霜地瞭望遠方,氛圍驀地凝重下來,壓抑的乃至有些令人堵塞。
的確就是莫名其妙,這是哪跟哪啊!她到底如何用心叵測,又做了甚麼下作之事啊。她底子就不熟諳那簾子前麵的人。搞得與她多熟似的。“這位道友,我與你素昧平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識到此中能夠有所曲解,本著以和為貴的原則,楚喬不由放軟語氣,消弱了之媒介語間的敵意。但是不成想。楚喬的這番降落姿勢反而引來了那男人更加盛氣淩人的不屑。“認錯人了?有本領說說你姓甚名誰嗎?”
話音剛落,空曠的崖頂俄然由遠及近飛入一輛極其豪華的朱蓋獸車。那拉車的妖獸竟然是一頭七階的雙羽駒,純白毛色,高大矯健,雙翼展飛,在空中文雅地轉了一圈後穩穩落地。與此同時,四道飛影率先表態。三男一女,看起來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修為最差的女修也是金丹中期,其他三人都有金丹前期的修為。隻見這四人擺列東南西北,身著繡有分歧神獸紋樣的華服錦衣,青紅白黑,端的氣勢凜冽、威風堂堂。
暴怒之下的重拳泄憤,不要說留手,就是讓他少出一分力都不成能。來自靈界傳承的無量掌法,他竭儘儘力並以偷襲之勢反擊,竟然冇有傷她分毫。這女修完整冇有借用任何防備法器抵抗,隻用肉身生生接下便可滿身而退,叫他如何不震驚?以他剛纔的掌力,就是元嬰修士也會受創,莫非他的功力退步了不成?
楚喬輕笑一聲,直似北風過境,道:“看來這招財樓也不是甚麼潔淨的處所,竟然會泄漏客人的質料,也真是對得起它徒有虛表的名聲。不錯,我就是二百二十二號,想來你就是與我以物易物之人。敢問我所出之物是否有何不當,是濫竽充數還是以假亂真,竟引得你這般咄咄逼人?如果中間實在對此物不滿,打消買賣也何嘗不成,實在不必作此‘欲加上罪何患無辭’的戲碼。”
話音剛止,一聲清脆的嗤笑就從車內傳來。“姓喬?我就說哪家的蜜斯能有這麼大的手筆,環環相扣,真是天衣無縫啊,連我都敢算計。按說喬家也是秘聞深厚的頂級世家了,冇想到培養出來的人竟然都這麼厚顏無恥。事到現在還敢說我認錯人了,公然非同凡響。”
聽此,楚喬彷彿明白了那麼一點點,但隨之又更加胡塗了。單說這些話她都明白,但連在一起如何就這麼難以瞭解呢。有曲解不怕,關頭要相同。是以楚喬耐著性子持續解釋道:“這位道友,我並不是你說的喬家之人,乃至也不是祁日大陸的修士。鄙人乃是一介散修,絕冇有牽涉進世家之爭,更冇有算計甚麼人、甚麼事。”說到這,楚喬不由減輕語氣,透出一股淩厲,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中間可不要隨便冤枉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