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傘道:“尊主明白了甚麼。”
血傘道:“尊主都冇說,你又明白甚麼?”
他不考慮天魔氣會不會和玉液還丹經的真力衝崛起來,直接令其融入半固化的真力中。
現在他不必為此迷惑了,他就是季寥,他就是木真子,他就是一株草,也是一個學霸。
佛屠子微微一笑道:“尊主說的不錯,我明白了,尊主也明白了。”
季寥悄悄聽兩人辯論,他們說的都很有事理,但季寥掌控住一點。血傘是“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天生就有一顆英勇精進之心,恐懼無懼,直來直往,她說這番話是合適她脾氣的。而佛屠子說話每有機鋒,就算捱了他的揍,亦是不惱不怒,平常相待,縱使季寥偶然候生他氣,見到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氣也隻能消了,此所謂莫能與之爭,亦是合適他的脾氣。
佛屠子卻暴露欣喜的笑容,道:“貧僧也明白了,恭喜尊主,大徹大悟,將來成聖成佛,不過是水到渠成之事。”
本來丹成這個關隘有進無退,但因為季寥的心態非常放鬆,並且源於他天生刁悍的神魂,對於體內力量的節製的確精微到令人髮指的境地,以是季寥竟然真的把體內的狀況保持住。
丹成這一步,便是對修道民氣裡的拷問。
天魔氣一進入此中,先是引來真力的沸騰,他體內的經脈似要爆炸普通,季寥的口鼻收迴風箱一樣的呼吸聲,緊接著便氣似奔雷。
他現在所頌的偈語恰是《水滸傳》裡魯智深圓寂前所作,那魯智深拳打鎮關西,倒拔垂楊柳,落寇二龍山,後又南征北戰,平生經曆可謂跌宕起伏,不成謂不出色,但他暮年在錢塘江外的寺廟掛單,聽到潮信,覺得是戰鼓聲,得和尚奉告後,才知那是潮信。便豁然大徹大悟,不久便圓寂,圓寂前做的便是這首詩。
魯智深是本質如一,季寥倒是千變萬化,但都是他們本身的特質。
佛屠子又道:“不然,豈不聞太上曾雲‘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此所謂不爭而爭,不得而得’,我倒是感覺尊主能夠放廣平常心,靜待水到渠成。”
而他乾脆一併趁此融會,使其無分相互,要走出一條前人未曾走出的路。
季寥淺笑著搖點頭,說道:“還差一點。”
季寥生出這個貫穿後,便順勢盤膝坐下,批示起眉心祖竅的天魔氣,心道:“你既然也在我身上,亦是一種氣,以是丹成如何能少了你?”
血傘道:“好強的氣,尊主這是練成甚麼了。”
切當的說,拋開各種百般的身份,季寥最核心的動機便是好好活著,不管在甚麼處所,是甚麼人,到了那裡去,感受塵凡統統,享用誇姣,便是他。
佛屠子道:“天然是尊主所明白的。”
他展開眼睛,目中冇有神光逼人,隻是平平平淡的,多出一絲返璞歸真的味道。
季寥哈哈一笑,說道:“平生不修善果,隻愛殺人放火,忽地扯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咦!錢塘江上潮信來,本日方知我是我。”
血傘蹦蹦跳跳過來,問道:“尊主但是勝利了?”
要做第一流修行人,最首要的便是要有凡人未有的胸懷氣度。
血傘辯駁道:“修行人與天爭命,在修行路上,更當披荊斬棘,與天爭命。豈不聞順行成人,逆行成仙。”她微微一頓,又對季寥道:“我感覺尊主該當一鼓作氣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