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人被季寥打傷,隻是對他有很深的恨意,現在季寥三言兩語,說出這麼多關鍵的事,對他重生出害怕之心。心道此人手腕高超,見地不俗,如果與我教為敵,倒是個親信大患。
國君道:“國師,寡人真的是一時胡塗,不,必然是他用妖法利誘了我。”
此類事,在俗人間的興亡史有太多近似的記錄。
國君哭喪著臉道:“國師,寡人錯了,你要甚麼寡人都給你,隻求你諒解寡人一時胡塗。”
季寥想起他作為學霸那一世讀《三國演義》,此中魏文帝曹丕接管禪讓後,悠悠道了一句,“舜、禹之事,朕知之矣。”
季寥笑了笑,一掌拍向霸道人,他身上的火勢立即停止,隻是渾身焦糊,衣服的灰燼和綻放的皮肉連在一起,看著便非常可駭血腥。
國君雖是人王,倒是凡身,一樣有喜怒哀樂,此時見到連霸道人如許法力強大的仙師都一照麵落敗國師手上,不由得大為發急。
季寥道:“你不說,我就廢了你一身修為,讓你流落街頭。”
季寥笑道:“看來你倒是白海禪的死忠,可他要真的如你所言,賢明神武,恐怕便不會來給你報仇了。”
季寥悄悄一歎,涼國國君實是不算明主。不過帝王當中明君雄主當然很多,但庸碌無能的更多,天下以人治,本就免不瞭如許弊端。可如此人物身居大位,倒是百姓的不幸。
季寥已經見過方明,曉得此人胸有丘壑,實非池中之物。既然連這等人才都要跟隨方教主對抗白海禪,申明這位方教主絕非庸碌無能之輩,必定也很有本事,才氣在白海禪的威脅下猶自保住教主的位置。難怪清雨都說天師教自顧不暇。
他不看國君,隻看國君身邊的女子,又道:“人死為鬼,長留陽間,都有各自的啟事,你也許也有不幸之處,但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犯在貧道手上,你也去吧。”
他雖是修行人,肉身還是凡體,還冇練到水火不侵的層次。故而在地上不竭嚎叫,覺得如許能減輕疼痛。
古來有帝王禪讓外姓的美德之事傳播,莫非故事的帝王真是因為對方賢德,而讓出大位?
女子萬分驚駭,還冇來得及開口,被季寥毫不容情地一指導在額頭,瞬息間魂飛魄散。
國君大怒,說道:“來人,給我將他拿下。”
這風助火勢,內裡更有季寥的丹力,霸道人修行雖有小成,卻那裡受得住季寥這丹成的神君的威能。立時身子飛起來,再重重落在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