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跟著有樣學樣。
新君也不講究,直接席地盤膝而坐,霍青隨即坐在他身後。
新君固然冇被那珠子的能力炸死,但他們運起梯雲縱後,頃刻間也冇衝出圖元人的虎帳。幸虧兩人膽量都很大,從小練武,圖元人失了主帥後,本就民氣惶惑,以是他們操縱梯雲縱的身法,幾經拚殺,還是險之又險的衝出了虎帳。
君臣兩人疾走十數裡遠,一座青山模糊在望,眨眼工夫間,麵前呈現一條飄浮雲霧的斷崖,阻絕了兩人的來路。
艾沫聽到國師大人發話,便將龍紋玉收下,對著新君再次施禮。
“治國之道,隻怕陛下比貧道更清楚,甚麼輕徭薄賦,親賢臣,遠小人,這些事陛下都在身材力行,用不著貧道指導。”季寥回道。
聽到最後一句,新君不由悠然神馳。確切如果他身後,人間之人還推行他留下的法,那麼他雖死而生,此可謂不朽之功業。
一男一女施施然回到了白雲觀中。
在艾沫引領下,新君到了道觀的大殿。不似普通的道觀,殿裡甚麼都冇供奉,空空如也。
季寥要做的奇蹟固然不是即是開創新的修行派係,卻於佛道魔以外,為修行界增加了一個極大的變數。
百忙當中,霍青道:“陛下,我們往的不是回城方向。”
唯有一男一女各自坐在一張蒲團上。
新君道:“還請國師指導。”
觀門已經大開,一個怯生生的小道姑從內裡走出來,對著新君作揖道:“陛下,國師大人請你出來。”
在此之前,修行界的頂尖權勢把持修行門路和資本,除卻被天魔經摺磨的左道修士外,正統修士無不跟道門五派和那爛陀寺息息相乾,比如季寥的玉液還丹經,就跟靈飛派有聯絡,如此例子,數不堪數。
季寥笑了笑,說道:“這得看陛下是要做一個彪榜青史的千古名君,還是要做一個譭譽參半的雄主。”
又對少女道:“見過仙姑。”
季寥道:“陛下說的不過是一世功業,過個百年,這些功業都黃土雲煙普通的東西,除了被人獎飾幾句,還能有甚麼用。真正的雄主,自不是威淩天下,而是建立起新的軌製、體係,哪怕是他歸天後,人間仍舊推行他的法。”
如果不是他們這梯雲縱還冇修煉到家,冇法飛昇騰舉,身後便是有百萬鐵騎,都隻能望而興歎。
過了半響,新君和霍青才爬上山,尋見白雲觀。
而清雨終其平生,未能完整邁入登瑤池地,便是源於差了這一點格式。
不過若從修行的格式氣度來講,季寥實在已經超越了道門五派的祖師,乃至能對比天魔祖師。
艾沫忙道:“可不敢要陛下的禮品。”
新君道:“國師是高人,寡人能見到你,已經很歡暢了。”
箭矢都落了空,追來的圖元人將領道:“我們要為烏鱧大將軍報仇,取火矢來,放火燒山。”
因為道門五派祖師不過是將道家修行發揚,而天魔祖師倒是於道家、佛家以外,自創一道,雖不敷以跟道佛兩家鼎足而論,亦是人間第三大修行派係。
他從腰間解下一對龍紋玉,光彩純潔,明顯代價不菲。
霍青大聲道:“圖元人的大營都跟陛下闖過了,這鐵索又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