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子陰陽奇特間又似帶著苦澀,那本已退走的正山宗護法嶽峰、管震二人倒是從山石以後轉出了身形,本來這兩人竟是冒充退走,實則卻隱身石後靜觀其變,現在聽聞大氅人的話語,已知露了行藏,隻得走了出來。
“這是窺天寶鏡?冇想到竟然落在正山宗的手裡,倒真是讓我不測。”大氅人似是看出這鏡子的來源,有些動容。
眼看這攜著元氣的拳頭便將轟擊在大氅人身上,段魄心頭大喜,眼中亦暴露猙奸笑意,口中大喝一聲:“死!”他力貫千均的雙拳已重重轟擊在大氅人的身上。
話音一落,莫離愁渾身散出澎湃元氣,手中長刀光芒大盛,刀光起落之間如蓮花綻放,威猛無儔。
卻在此時,不遠處俄然傳來一陣歌聲:“拔劍舉樽醉兮放歌獨歎,東風不知處兮仇恨儘散,勇死平常事兮魂殘道消,禦天不禦已兮九霄狼籍……”
那包裹當中盛放著的竟然是一件古樸的青銅鏡!
劈麵兩人不約而同退後一步,似是被這股力量震懾住,那微胖之人倉猝將手中包裹合上,重新背在背後。
那老邁段命猙獰一笑。還未說話,他身後的老二段魂卻已大笑起來:“如是你天禦道仍在,我三人自是不敢,可現在天禦道已滅,你徒弟禦天老道已死,你還在這裡逞甚麼威風,還是乖乖交出珍寶,也可留條全屍。”
“哼,正山宗的人倒是很識時務。”那人也不睬會後退的兩人,將目光死死盯在大氅人身上,以後向前伸脫手掌,陰沉說道:“禦天七子,將寶貝交出來吧。”
大氅人也不說話,將黑袍一抖,體內元氣落向身前火堆,一刹時燃燒起來,彆離激射向三人。
卻在此時,那一向身形未動的大氅人卻俄然開口道:“正山宗的兩位道友,請過來。”
“如何?互換不成,莫非便想脫手掠取嗎?”大氅人冷冷道,同時體內更是爆出一道刁悍元氣,四周空間亦有些扭曲。
段魄更是渾身抖如篩糠,麵色已慘白無血。
大氅人聽到這歌聲,倒是渾身顫抖不已,隱在黑袍當中的雙眸亦淚眼婆娑,彷彿這歌聲讓他勾起心中無儘的憂愁。
莫離愁倒是大笑起來:“真是無知之輩。死光臨頭還不知改過,我莫離愁此生何曾說過誑語……你已被天禦道的噬靈魂裝反震,心機已斷。活不過一個時候了。”
“嗯?”那兩人聞言,麵色均是一變,眸中更同時散出一道精光。
說著,便欲脫手。
略瘦之人嘿嘿笑道:“中間現在應當曉得敝宗的誠意了吧。”
那黑衣大氅人不見行動,而火堆劈麵的微胖之人卻已沉不住氣。正待脫手之際,倒是被身邊略瘦之人拉住。使了個眼色,拉著他緩緩向後退去。
厲天三鬼驀地回身,但見自山下緩緩走上一小我來,此人腳步看似極慢,但卻一步數丈,轉眼已至近前,口中歌聲倒是不竭,好似看不到世人普通,仍自唱著。
三人頓時撞在一處,四下元氣翻卷,刀光縱橫。
三人說罷,身形驟動,齊齊撲向大氅人。
莫離愁瞧了瞧他,舉刀點指一旁的段魄道:“你們還是快去給他籌辦後事吧,不要再來摻雜離火教與天禦道之間的事,如許纔不至於全都真的變成了孤魂野鬼。”
葉浩隱身暗處,倒是瞧的清楚,隻見來人是個黑衣中年人,左手提著一個包裹,右手卻舉著一把長刀扛在本身肩頭,此人肩寬腰圓,身材高大,顯得威武不凡。臉部亦如刀削斧鑿普通表麵清楚,看上去有一種難言的豪傑氣勢,隻是現在。此人的眼中卻毫無光彩,被一抹深深哀傷占滿。一如他歌聲中的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