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觀實在很大，昔日的天下第一觀，足足占有了半個白水山。緋雲與黑衣老者飛掠了半刻鐘，腳下仍然是白水觀的廢墟。在這段時候裡，靈玉垂垂適應了騰雲駕霧般的感受，開端思考目前的景況。

但是，冇等紅衣女子答覆，靈玉又糾結地扭起了眉毛：“但是，師父，仙石……”

緋雲麵若寒霜，一扯紅線，腳尖連點，緊跟著老者拜彆。

“小鬼頭，”緋雲忽地冷了神采，道，“姐姐這裡有閒事要辦，你要識相纔好，像你這麼聰明的孩子，姐姐可捨不得殺！”

身為真正的修道者，當然有來由得意。天下修道之人不知凡幾，此中半數以上是野羽士，而有度牒的羽士裡，又有半數以上是散修羽士，真正的削髮羽士裡，有師門傳承的又隻占三成不到，而這三成不到裡，能修煉到踏入修道之門，不會超越三分之一。如此一層一層算下來，一百個道門修士裡，真正的修道者，隻要一兩個。

這是道門中人常用的訊號符，製作伎倆及質料都非常簡樸，彆說修道者，便是冇有踏入修道之門的野羽士，根基也會。之前靈玉被緋雲的紅線打落的，便是訊號符，不過，他那份品階極低，隻要百丈內才氣感到到，並且也冇有這麼拉風的亮光，跟黑衣老者這份，差得極遠。

老者氣味一冷，黑暗中一雙眼眸精光四溢：“其他時候是管不著，不過，本日你若拖了後腿，就是老夫不計算，想必眾位道友也不會承諾！”

“如何，冇找到？”說話的是緋雲。

靈玉一呆，道：“姐姐，甚麼是觀想境地，我不曉得呀！”

對於冇有度牒，不能居住端莊道觀的野羽士來講，進入三大道觀，是不能抵擋的引誘。要曉得，三大道觀為朝廷冊封，受天下供奉，職位超然，出任國師的首要前提，便是出身三大道觀，這但是身為道門弟子最高貴的目標！

這般想定，他眸子一轉，用驚奇惶恐的語氣說：“姐姐，你好短長！你是真正的修道者吧？”

他們師徒三人雖是野羽士，卻也流浪過很多處所，見多識廣。所謂武林妙手，他們見過很多，輕功甚麼的，師父也會一些，緋雲與這黑衣老者的路數，明顯不是輕功，他們奔騰之時，腳尖底子冇有觸及空中，再加上緋雲呈現之時，對於他的招數……他們是修道者，真正的修道者！

紅衣女子雙目眯起：“你不曉得？剛纔你發揮金光咒，靈台感悟金光，莫非不是進入了觀想境地？你要曉得，進入了觀想境地，就算是踏入了修道之門了。”

他還是持續裝傻賣乖的好，說不定能掙出一線朝氣。

他不傻，緋雲問的那些題目，清楚感覺，師父並非常人，最起碼，不該該是連度牒也冇有的野羽士。

黑暗中，靈玉模糊看到，黑衣老者從懷中取出一物，食指一齊截彈，此物便化為一道亮光飛掠中轉天涯。

緋雲狐媚眼一瞟，冷聲一哼，不與他辯論，隨後紅線一點，纏上靈玉的腰，將他拉到身邊。

說是捨不得，最後一個殺字，卻凜冽如寒霜。靈玉打了個寒噤，他固然機靈，但到底是個孩子，又未曾見過真正的修道者，在緋雲的氣勢之下，很天然地生了懼意。

紅衣女子道：“看你年紀，隻要十1、二歲吧？這個年紀，僅僅修道三年，便能進入觀想境地，充足做三大道觀的弟子了，叢林觀又算得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