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道家世一人,天下太小……會是她想的這個意義嗎?
韓撫寧一向冇有說話,隻是看著她,目光有些龐大,彷彿一向在思慮甚麼事情,還下不了決計。
韓撫寧淡淡一笑:“國師?你覺得我的目標是國師之位嗎?”
靈玉把這句話放在內心,翻來覆去地想,揣摩話中的意義。
“韓師叔?”等了好久,都冇比及他發話,靈玉出聲提示。
“國師,天下道家世一人,聽起來彷彿很風景,可這個天下太小,第一又有甚麼意義?”
如果這件事是韓撫寧給她設下的騙局,應當會擺一個充足引誘的釣餌,讓她冒死修煉纔是,但他冇有。莫非,真的是她的一個機遇?
韓撫寧目光動了一下,回過神,垂下視野,撥弄著桌案上擺放著的玉瓶,開口:“三年時候,煉氣三層,劍修入門,如果你有充足的時候,成為法師應當不是難事。”
靈玉心胸忐忑地坐了。
國師之爭,這個題目讓靈玉感興趣了。她曉得,國師之位,乾係到三大道觀爭奪第一道觀之事,現在的國師是無極觀弟子,天下第一觀也就是無極觀,如果國師之位落到其他兩觀手裡,天下第一觀的名頭,也會隨之轉換。現在國師要換人,是不是玄淵觀也有機遇成為天下第一觀了?
靈玉咬了咬唇,感到被輕視的不快,但她冇體例說甚麼,她修為低是究竟。
韓撫寧道:“如果你能達到煉氣七層,我就讓你進入玉虛宮,參與國師之爭。”
靈玉越聽越是莫名其妙,忍不住道:“韓師叔,國師之爭傷害萬分,我為甚麼要趕著去插手?我又不想當國師!”
探聽不到更有效的動靜,靈玉非常絕望。正籌算歸去練劍,玄明宮俄然來人,說是韓撫寧法師有請。
不,必定不是如許。靈玉很快否定了這個設法,她都能想到的事情,韓撫寧會不曉得?
好半天,靈玉漸漸安靜下來,直視韓撫寧,謹慎地問:“韓師叔究竟想要弟子做甚麼?我便是進入煉氣七層,也爭不過眾位前輩。”
但法師的召見,她不能回絕,再如何嚴峻,還是得去。
她不是當初懵懵懂懂的小道童,丹藥有多貴重,她很清楚。當年應修德、紀修明兩人,身為祥臨觀弟子,身上也不過兩三顆,而她師父玄塵子,約莫是分開師門太久了,丹藥早就用光,一顆也冇有。進入玄淵觀,師門倒是會發送,但一年也不過十顆,這一百顆,是淺顯弟子十年的份額!
古怪的是,柳威意閉關,師門竟然冇有再安排教習法師,他們這些教習法師閉關的弟子,都冇人管了。
靈玉稀裡胡塗,還冇想出個眉目來,韓撫寧已經往椅背上一靠,下了逐客令:“出去吧。”
這個動靜讓靈玉嚴峻起來。韓撫寧,這個傢夥終究想起她,要對她脫手了嗎?
韓撫寧卻悄悄點頭:“國師,天下道家世一人,聽起來彷彿很風景,可這個天下太小,第一又有甚麼意義?”他看著靈玉,目光清冷,“你現在還不敷資格曉得這些,以你目前的修為,說給你聽也冇成心義。”
他語氣平和,這話又彷彿在嘉獎她……靈玉摸不著腦筋,他是甚麼意義?特地誇她嗎?
韓撫寧到底想乾甚麼?一百顆養元丹,如果她拿到季武的修士交換會上去,全部淵城都要被震驚了。她身上有甚麼東西,值得他這麼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