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許，她也才十七歲，在成熟風情的歌蘭美女麵前，不過是根豆芽菜，乾嗎要對她拋媚眼？當男人不過是她年幼無知時的胡想，自從入了道，曉得女人能夠和男人一樣具有強大的力量，她早就把這好笑的胡想丟到哪個旮旯裡去了。

張青書狼狽地說：“兩位師妹在呢！”

“程小公子還記得小人？”齊老闆臉上喜意更濃，連連道，“實在是太幸運了，當年淵城一彆，冇想到在歌蘭城相逢，這可真是緣分……”

用罷酒菜，五人正要去上房安息，俄然有人走到靈玉麵前來，深揖一禮，有些遊移隧道：“敢問，但是程小公子？”

此人臉上綻出喜意，又揖了一禮：“多年不見，程小公子公然進了玄淵觀，當真可喜可賀。小人姓齊，當年曾有幸同業至淵城，不知程小公子可記得？”

看到他們五人出去，小二趕緊上來號召：“幾位客長，裡邊請！”聲音帶著歌蘭人特有的調子。

靈玉回過神，低頭看了看本身。為了便利行走，她外頭套了件男式長袍，頭上挽著道髻，美滿是男弟子的打扮。再加上這幾年她光長個子不長胸，跟張青書他們比擬，矮不了多少，看起來實足的少年模樣，並且還是個俊美少年――廢話，她的臉放女人堆裡，長得也算都雅了，當男人能不俊美麼？

“哇！”澹台雨吹了聲口哨，“真是個好處所。”

“就是，你這臉皮也太薄了，男人看女人，天經地義。”

歌蘭城位於大燕之西，扼守西羅大道，背靠鳴沙山，是西域第一城。去往西羅叢林，有兩條路，一條是在歌蘭城前麵繞個彎，走西羅大道，另一條是穿過歌蘭城，直接進入鳴沙山的峽穀。他們選的是第二條。

細心想想，當男人也挺噁心的，粗大的毛孔，唏噓的鬍渣，就算是張青書如許的白麪公子，也會長腿毛……算了，她還是不男不女吧。

而靈玉有著另一種心機。西域地廣人稀，歌蘭城是最靠近西羅叢林的，很多西羅叢林的出產，都會在歌蘭發賣，誰曉得中間是不是會異化一些好東西？指不定凡人不熟諳，隻當是平常之物，隨便扔著呢？

張青書向他點點頭：“你眼力不錯。”

小二滿臉堆笑：“小的有幸，曾經見過一兩回。道爺們都是神仙人物，駕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連續串恭維的話從他口中說出，直說得天花亂墜，最後才道，“敢問幾位道爺，是打尖還是住店？”

將他們迎到一張空桌前坐好，小二笑吟吟問：“看幾位客長的打扮，但是中土來的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