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清她的令牌,確認無誤,客客氣氣地還了返來:“本來是玄淵觀的道友,裡邊請。”
“二夫人。”小丫頭趕緊過來開門,歡樂地接過丫環手上的托盤,“少爺,二夫人又給您送燕窩粥了。”
從淵城到南極,路途頗遠。兩人飛了大抵十天,聞到了海風的味道。
韓撫寧看到他們,神采淡然,一點也冇有不安閒:“坐。事情辦得如何?”
她聲音飽含肝火,讓靈玉不曉得如何接話,乾脆老誠懇實見禮:“見過柳師叔。”
長久的沉默後,柳威意冷哼一聲:“你等著,如果被我抓到錯處,彆怪我部下不包涵!”
這座半月型的小島,周遭不過十多裡,不及淵城一半大小,倒是三大道觀在南極的據點。
靈玉無法,向兩人拱手道:“兩位道友,帶這位道友來此,是我派長輩之命,可否請兩位通融一下?”
“做夢吧你!這位程師姐隻要煉氣六層,可看年紀隻要十七八,你都過二十了,也不過煉氣五層……”
“君影……”空蕩蕩的院子,花叢兀自明滅。
靈玉越聽越感覺古怪,這彷彿……是在說她?
“莫非師門放寬真傳弟子授予了?哎呀,說不定我們都有機遇……”
“君影?”美婦喃喃道,“你是君影嗎?”
帶好統統的東西,將阿碧收進收妖袋,靈玉拜托季武,給範閒書帶個信,便踏上了前去尹城的路途。
“那就多謝了。”靈玉拱拱手,帶著範閒書大搖大擺地進入宮殿。
…………
靈玉想了想,扣問:“我署名包管,可否?”
“哼!”柳威意卻懶得與她多說,拂袖而去。
凡人時,從尹城到淵城,足足走了半個月,現在紙鶴代步,日夜飛翔,不過一天多,就到了尹城。
“好,你也早些歇了。”
“冇有吧?彷彿冇傳聞。”
“她還是由我指導入道的。”韓撫寧笑了一下,“再說了,她本身都冇有回絕,你有甚麼態度反對?”
她分開八年後,模樣大變,母親仍能一眼認出。
“……”柳威意沉默半晌,道,“但她是由我教誨的!”
“娘,”少年認識到母親說了甚麼,吃緊地問道,“是二姐返來了?”
到了程府,已是深夜。五年不見,程府一如往昔地豪侈富麗。靈玉悄無聲氣地在小院落下,冷靜地看著窗戶上的影子。
靈玉點頭謝過,帶著範閒書入內,往門口站著玄淵觀弟子的宮殿走去。
值守弟子看到玉牌,眼中閃過驚奇,考證無誤後,態度變得非常恭敬:“本來是程師姐,不知師姐何時升任真傳弟子的,恭喜恭喜。”
“彆說這類話,輕易讓人曲解的。”韓撫寧漫不經心,卻包含一絲嘲弄,“這要讓彆人聽了,還覺得我做出甚麼有違人倫的事。”
少年歉然道:“娘,你不消這麼辛苦,我要餓了會叫小環去做的。”
靈玉笑笑:“運氣好罷了。”她指指範閒書,“能夠帶他出來嗎?”
回到玄淵觀,靈玉俄然很想去做一件事。
一聲感喟,不知出自何人之口,再一眨眼,人影已經消逝了,彷彿剛纔隻是幻覺。
還未走到,就聽到狠惡的辯論聲傳來。
淵城門口,範閒書看到靈玉,神采帶了不耐:“不是約了三日嗎?程道友如何晚來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