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許寄波也不去了，每天陪著阿碧，泡在地裂泉中。

許寄波一怔，很快笑了起來：“程師姐放心，我心中稀有。對了，師姐這是要做甚麼？不在回祿山上體悟天火了嗎？”

靈玉翻到第一頁。《太素紫雲心經》內容並未幾，卻用去了一頁。再翻到第2、三頁，《根本煉神術》和《根本禦劍訣》隻要千把字，一樣各占一頁。第四頁的《水火劍訣》包含的內容就多了，除了本來《五行劍訣》的內容，還彆的停止了擴大，是《太素紫雲心經》的兩倍不足，卻仍然記了一整頁。第五頁的密技心得就更誇大了，明顯在小劍池就已經記滿，來了回祿山，足足多了一半的內容，卻還是一頁。她很獵奇，如果隻是一本書的內容，是不是不管多少字數，都能夠在一頁寫下？

或許，仙書並不是以字數分頁，而是以內容分頁的？

如果像以往一樣，兩人隻是保持那樣的老友乾係，也就罷了，但麵前的許寄波，卻讓靈玉起了不好的遐想。

簡樸一句話，劍氣，隻要體味外相，劍意，卻要摸透本質。

他的態度，總算讓關從飛保住了一點麵子，心氣垂垂平了：“不敢。”

就因為本質的分歧，靈玉一向與她保持著常來常往，但不交心的程度。她總感覺，分歧賦性的人，一旦交了心，就輕易乾係分裂。

靈玉想著，許寄波之前與她論道，確切很有見地，說不定真的能給她一點定見，隻是她並不是劍修……

她修煉的是水火劍訣，遵循仙書所說，體悟的劍意應當水火兩種力量同時存在，並且合二為一的。就彷彿，紅色與藍色相合，獲得的是紫色，而不是紅藍相間的條紋。

她一入泉，正要往下潛去，俄然聽到許寄波的聲音：“程師姐，程師姐！”

調息了兩個時候，天氣便亮了，世人紛繁回到回祿山或地裂泉，持續修煉。

這類行動，並不是毫無用處，漸漸的，她在體悟天火的同時，連水意也能摹擬出來。

時候一天一天疇昔，靈玉在回祿山過得很落拓。白日修煉，夜晚觀賞，偶爾本身上場，最多參議一兩場。

這就是很多劍修冇法在煉氣期體悟劍意的啟事。

貫穿到這點，靈玉停下了修煉，跟錢家樂說了一聲，跳上天裂泉。

聽她這麼說，許寄波不自發地摸摸臉：“有嗎？”平複了一下表情，笑道，“大抵是在這裡呆久了，表情有些煩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