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白宗,收徒是件很謹慎的事。為人師者,必須結丹以上修為,還要顛末執事堂見證,停止拜師典禮,纔算真正入門。
“劍修,很可貴呢!”淩霄笑眯眯地說,“近百年來,宗門內幾近冇有劍修結成金丹,恰好擎嶽峰那群人閉門不出,你們兩個想尋個合適的師承可不輕易。”
淩霄對著錢家樂細心打量了一會兒,湊到丹錦耳邊笑道:“這個入你玄女峰,再合適不過了。”
“是,淩霄師叔。”許寄波麵露憂色,收束一下表情,道,“弟子許寄波,本年二十,出身大夢澤世家,十歲入道,十七歲入門,十九歲煉氣美滿。弟子靈體屬木,自小修習木屬性功法……”
剛說完,腦袋就捱了一記,蔚無怏斜眼瞅她,一隻玉瓶微微暴露袖口。
靈玉敏捷昂首看了一眼,隻見前麵坐著五名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笑意吟吟地品著茶談著天。聽到聲音,紛繁轉過甚來。
他們兩個表過態了,淩霄轉向許寄波:“你呢?想入何人門下?”
錢家樂被點到名,直言不諱:“弟子但願入丹錦師叔門下。”
那位丹錦真人目光安靜地看著靈玉和錢家樂:“傳聞你們二人都是劍修?”
“是。”兩人同聲應道。
三個小輩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哼著小曲靠近,接著,一個素青道袍、鬚髮混亂的老道提著葫蘆跨進門來。
淩霄的口氣便淡了下來:“你既然這麼想,那就由你吧。”一轉頭,瞥到彆的兩人,笑了起來,“蔚師兄,藍師弟,你們兩個如何都不說話?”
藍沐陽苦笑:“以是說,我教不了。”
“老道冇來遲吧?”斷嶽真人毫不客氣地往主位上一坐,指著靈玉和錢家樂,“這兩個小傢夥不錯,我要了。”
靈玉心神微一動搖,答道:“弟子乃水火雙靈體,傳聞藍師叔是水木雙靈體,蔚師叔精通水係,丹錦師叔專修火係,若能得三位師叔青睞,弟子三生有幸。”
“起來吧。”蔚無怏一拂袖,一道無形的力量將她托了起來,“過幾日拜師典禮,再跪不遲。”
淩霄細心打量過他們三人,笑道:“之前問道宮隻報上來兩個,我便來湊個數,冇想到多了一個。丫頭,傳聞你方纔築基,臨時過來的,我們都不曉得你的環境,總得先容一下本身吧?”後半句話,是對許寄波說的。
先容結束,尚桓拈鬚笑道:“本座打理問道宮,半晌不得閒,向來不收徒。你們三人就從他們四個身高低工夫吧。”說罷,端起茶杯,埋頭品茶,一副不籌算再理睬的模樣。
許寄波更加吃驚,茫然地看著斷嶽真人。
丹錦聞言,微一挑眉:“這麼說,你不管入誰門下,都是情願的?”
淩霄目光一頓,意味深長:“他們二人的修煉功法,與你不大相合。”
“不會吧?”淩霄大驚,“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不是說教門徒太費時候,元嬰之前不收徒嗎?”
許寄波目光微動,謹慎隧道:“弟子入門以來,一向很敬慕丹錦師叔和蔚師叔,不知……”
淩霄一愕,大笑道:“得,把我剔出去了。”
許寄波麵露驚奇之色,瞥了靈玉一眼。
她本意是嘲弄,冇想到蔚無怏竟然點頭:“有何不成?”
淩霄立即杜口不言。
“淩霄。”丹錦及時出聲,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表示她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