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那就把我交出去吧,”碧霄了無生趣地說道,“歸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弟子有錯,不敢將錯處推給彆人以求自保。”
“還敢抵賴?”平地道君一彈指尖,碧霄麵色猛地慘白起來,站在原地晃了晃,“你吸食門中弟子真元,勾引她心生惡念,殘害同門,現在還敢在本座麵前抵賴?”
“我不管!他們害死了我,哪怕他們循環投生,我也要他們血債血償!!!”
平地道君細心察看著方君雅,彷彿在聆聽著甚麼。
碧霄冇有理睬她,隻是對平地道君說道:“道君的弟子被這女子推下了山崖,冤有頭債有主,道君何必難堪我一個即將消逝的殘魂呢?”
方君雅吃驚地昂首看了他一眼,“弟子不明白甚麼殘魂,”她曉得本身做的究竟在令統統人深惡痛絕,但將方君遙推下去是她動的手,方君雅固然這些日子脾氣大變,但在她內心,碧霄是她最後的依托了。
“傳聞玄青門的藏書閣收納千年來各種奇聞異事,此中便有鬼修之法,隻可惜我還冇有完整掌控你,不然我早都將這東西拿到手了!”
平地道君傾身眯起眼盯著她,“你決定了?”
以是她下認識便想坦白。
碧霄眨了眨眼,“道君言重了,碧霄被人所害,在這千雲山中縛地為靈不得往生,為了活下去,這麼做也不過分吧?畢竟她現在還好好的不是嗎?”
“你莫非冇聽過損人倒黴己?冤魂不散,執念深重,它們所作所為隻為執念,你的真元算甚麼,她口口聲聲為你好,可你現在成甚麼模樣!”平地道君恨鐵不成鋼,他當然能夠揮手直接將這個靈魂打散,但是他承諾了方君遙要措置好這件事,方君雅不能明白究竟,他如果直接脫手反而會使她心中順從。
方君雅不成置信地盯著碧霄詰責道:“你不是說隻為了最後再好都雅看這天下嗎?”要不是她這麼說,本身如何會同意她呆在本身的識海?!
“我死了這些年,靈魂被困在那棵樹下,我等了幾百年!你覺得我日夜等著,是為了看看風景?”
方君雅伸手捂住了額頭,方纔痛過的識海彷彿又開端劇痛,她回想本身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每件事都是她做的,但是每一件事都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碧霄本來一向潛移默化在勾引她嗎?
這道霧氣本來萬分焦灼地四周碰撞,聞聲平地道君說話,它倒是溫馨了下來,緩緩落地,化作了一個身著嫁衣的女子。
平地道君沉聲說道:“幾百年之前那夥專搶修士的強盜,修為最高也不過練氣九層,早已隕落了。”
“嗬,”平地道君緩緩坐直了,方君雅鬆了一口氣,卻見他俄然伸手在空中一抓,方君雅頓時感覺識海劇痛,她慘叫一聲。
碧霄悄悄笑了一聲,嘲弄地、鄙夷地,“當年我為了拜入玄青門,一起吃儘了苦頭,但是在千雲山核心卻不幸遭受了一窩強盜,這些修士聚在一起,以擄掠路過修士為生,我被他們抓起來,逼迫嫁給此中一個修士,但是他冇有得逞,我死在了山下。”
方君雅搖了點頭,她如何敢和元嬰道君抗爭,又如何抗爭得過呢?
平地道君沉默了半晌,“那麼,你識海中的殘魂可知罪?”
方君雅捂著劇痛非常的額頭,聽她緩緩說來。
平地道君坐在上首,看著跪在殿中的方君雅,“方君雅,你可曉得,殘害門中弟子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