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統統算計的極好,不想楚天秋的功力劍法卻大出呂不通料想以外,鬥了這長時候,二人不但難以取勝,竟另有落敗之象,豈能不叫他氣急廢弛。
就見呂不通將那四周小旗往空中一拋,那旗頂風見長,刹時竟長得數丈高,分東西南北四方落下,正將楚天秋合在當中。與此同時,呂不通已然號召姬無命一同收回了空中的煙桿和哭喪棒。
那些骷髏頭仍如飛蛾撲火般,毫不驚駭,隨滅隨生,兀自進犯不止。
姬無命見再如此這般的鬥下去,已方二人遲早要敗,故對呂不通急道:“呂老鬼,你不是說你有禁止清霧劍之法嗎?此時再不使出,恐我二人都要死在他的劍下了。”
那清霧劍大展神威,劍光滿空掣動,光彩瀲灩,骷髏頭乍與劍光相接,芒雨星飛,便即被毀滅。那些骷髏頭還是不懼,口裡發著啾啾鬼叫,源源不斷地飛蜂麵來。前麵的被清霧劍毀滅後,前麵緊接著又飛來,黒氣中竟似有無數量的白骷髏頭普通,毀滅不儘。
就聽呂不通衝楚天秋喝道:“小子,看我玄陰白骨旗的短長!”說完,口裡陣陣有詞,同時又見那四周玄陰白骨旗無風主動,獵獵招展,並從旗麵上射出團團黑氣,煙氛滾滾,眨眼間便充滿空中。每團黑氣中還裹挾著一顆車輪般大的骷髏頭,綠髮紅睛,狂暴非常。
垂垂的,姬無命和呂不通的一綠一金兩道光芒,在清霧劍的光芒之下又複暗淡下來,重現不支之象。
楚天秋雖有劍光護身,卻也能感遭到劍光外如浪般的守勢,如山嶽般的壓力。飛也不能,動也不得,隻能坐已待斃了。
此時見到勢已危極,竟連對方一個毛頭小孩都不能取勝,又聽姬無命一再相催,當即不再顧忌,大喝一聲道:“小子,看我施法!”說話聲中,從懷裡取出四周玄色小旗,旗上滿畫著各種符咒和骷髏頭骨。
陣外呂不通怒喝道:“小子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我便成全了你。”說罷,隨又聽口裡收回唸咒之聲,再見那些骷髏頭骨,從四周八方齊向陣中的楚天秋湧去。
再鬥一會兒,楚天秋清霧劍光芒漸盛,而姬無命和呂不通那哭喪棒和煙桿的金綠光芒卻更加暗淡,漸有不敵之狀。
楚天秋隻得將那劍光縮小到丈許範圍,護在身外,隻重防備,不再主動進犯,如許便能夠節流些功力,同時那壓力惡臭便難以再透出去了。
呂不通確另有留有一法冇施,但此法卻不能等閒施用,隻因本身身守此處重地,乾係嚴峻,非到萬不得已,是毫不能施出的。
此時雖已月正中天,但全部溝穀都被雲霧覆蓋,天光難入,本就烏黑非常,加上四周玄陰白骨旗所射出的黑氣又充滿溝穀,隻見周身慘霧雲昏,目不能視。
一旁的姬無命目睹那玄陰白骨旗陣公然能力無窮,內心也吃驚非小,又見楚天秋陷在陣中,已顯不支之象,遂笑道:“那小子仗著清霧劍護身,已然在陣裡支撐了三四個時候了。內裡此時怕已天亮了。看模樣他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一會兒,呂兄快快催法,一鼓作氣將他殺死得了。”
楚天秋為了抵抗四外那些骷髏頭,便把體外劍光往外漲開了些,如許雖能禦敵便利,但卻頗耗功力。之前楚天秋本就與姬呂二人相鬥甚久,此時又相峙了一個多時候後,功力竟有不逮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