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環小蘭不喜蘇舜,但見蜜斯與她親熱如姐妹,內心固然忿忿,卻也不好說甚麼。與之前判若兩人,陪坐在一旁,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與蘇舜說。
楚天秋收起天遁衣後,才進到洞裡,運足目力,打量著洞裡的景形。洞雖不深,卻甚是寬廣。洞頂鐘乳下垂,透明如鏡。洞底恰有一塊方石,又平又整,尤如一張天然的石床。楚天秋見狀暗喜道:“我便睡在這裡了!”趕了一天的路,身材稍覺乏累,遂坐在石床上運氣調神,結束以後,果覺神清氣爽,渾身乏累全消。
楚天秋恐內裡住有猛獸,故未敢等閒進洞,先在洞口拾塊石頭扔進洞裡,那石頭飛未幾遠,便聽到撞擊沿壁的聲響,顯見洞裡並不深,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動靜,這才放心。
蘇舜雖聽說話之人隻是個丫環,雖語氣不善,但她與柳如煙竟有一見仍舊感,故也未在乎,笑道:“本來是柳姐姐!mm剛纔實中冒昧失禮,還望姐姐不要見怪!”
蘇舜聞言止步,回身愕問道:“柳姐姐欲對mm說甚麼?”
站在洞口,瞻仰夜空,卻見雲淨天空,月明如晝,清輝廣被,照得遠近峰巒林木,都似鋪上了一層輕霜。天空是一望晴碧,偶有片雲飛過,映著月光,玉簇錦團,其白如銀。
蘇舜隻想從對方口裡曉得楚天秋的下落,故才嚇嚇對方,見對方一副驚駭的模樣,內心暗罵道:“真是孬種!”口裡卻道:“再不說出,我可要脫手了!”
楚天秋認出飛來遁光恰是蘇舜,嚇得了一跳,暗道:“不好!還是被舜妹追來了。”怕被蘇舜瞥見,故忙不迭穿上天遁衣,將身形隱起,伏在道旁,一動也不敢動。
蘇舜想到被楚天秋拋棄,內心更加有氣,氣鼓鼓地將本身如何偷跑削髮,楚天秋如何不讓本身同業,然後如何趁本身不重視跑掉,本身又如安在小鎮大將其找到,怕他再次跑掉故暗中相隨,並提早給他訂好酒食,最後又說到本身本在前一站相候,不料左等右等,天都快黑了,仍冇比及楚天秋,便猜到能夠楚天秋髮明瞭本身,用心避開了。而同一方向來的行人都在此站住下了,此路又是進京的獨一門路,楚天秋毫不成能不今後路走。
那車伕本就怯懦,見狀頓嚇得心膽俱裂,呆若木雞。
車帷挑開,現出柳如煙那張烏黑粉嫩,鮮豔如花的玉靨,衝著蘇舜悄悄一笑,真如異花初胎,更顯素淨。
柳如煙一麵下車,一麵說道:“姐姐部下包涵!車伕大哥也非成心冒險,還望姐姐大人不計小人過纔是。”
那車伕早都嚇傻了,如何還能說得出話來?
蘇舜喜道:“你所遇的人恰是我要找的楚哥哥!”隨即又問道:“可知我楚哥哥向哪方向走了?”
時當下弦,一輪鬥圓不缺的明月,掛在樹梢峰巔,跟著雲霧起伏,明滅不定。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因風碎響,與澗底流泉彙成音籟。端的是清景如繪,幽麗絕倫。
楚天秋仗著有飛遁術,藝高膽小,也不著慌,暗道:“這崇山峻嶺裡,岔道又多,歸正天氣已晚,既走不出去,乾脆尋一山洞住下,明早再走就是了。”尋不一會兒,公然在一處山崖下找到一個山洞。洞口甚大,內裡黑漆漆的,也不知深淺。
柳如煙聽蘇舜說完,笑道:“mm毋惱,姐姐我必然幫你找到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