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繞過了護山陣來到洞府了?”他有些驚奇,止水峰昔日無人來往,卻不知是何人如此熟諳此處陣法,竟輕而易舉走了出去。
墨雲華見到雲桃,乍然想起房中的玉罐,突入房中拾起玉罐回身來到劈麵那座靈氣全無的峰頭。
“是你嗎?是你種下了這一株雲桃樹麼?我……仍記得這香味,卻記不起你了……”
玉交枝放在此處,作終章的卷名吧,看雜書時曾看到,說此詞牌名本來是詞律編目是從憶秦娥中誤錄
當年,墨雲華受傷在身,臥床半年,文浩然便貼身照顧了半年,待他能自行摒擋以後,勸走了文浩然,來到琴房,才得知有個孩子竟變作琴絃,在他的琴房躲藏了半年不足。
作者有話要說:情到濃時起致辭,能夠長作玉交枝。除非身後當分離,不遣生前有分袂。――倉央嘉措
七年中,他頭一回不借鎮魂香,睡了個安閒的覺。
那廂,煉缺離了上清門,尋到離苑,便直言此行要去歸墟助留雲安定獸潮,五道塔之亂既因他而起,他便有任務清算殘局。
“可……如此繁多的講明,莫非……你曾在此長住?”
這香味……教他茫然中倍覺熟稔,彷彿多年前早已風俗,他依著嗅覺的影象細細追索,卻始終想不起打哪兒遇見過這暗香。
那廂,墨雲華忍著疼痛一起跌跌撞撞來到止水峰,剛一落地,腰間綴著的一塊玉環俄然搖身一變,化作一名七八歲胖墩墩的男娃子,恰是當年煉缺相托養在止水峰上還未覺悟的岷禾。
冇轉頭查
揣摩不定之際,墨雲華瞟見案幾右邊的白紙上書著幾字,那筆跡超脫漂亮,他一眼認出,心急之下,抓起指條,倉促來到書房。
是老是幼?
紫微峰因煉缺被逐之故,現在已淪為一座棄峰。這座山嶽本來就被截斷了靈脈,不過依托了煉缺一廂情義,現在人去樓空,已無人問津。
“雲桃花?”墨雲華倚在樹乾上失神的望著天,心如刀割,這莫名湧起的情感教他清心寡慾兩百年的內心感到手足無措,“這是如何了?何故我……”
感謝你
至夜中,墨雲華換下了衣裳,將藥膏塗抹在後背,便有一股綿淡和順的勁力從背後直入心脾,暖和著他那狼藉的神魂,未幾時,他竟偎依著玉罐中的雲桃花香沉甜睡去。
岷禾抓住墨雲華的衣袖,仰著小臉問道,“雲華爹爹當真不需岷禾作陪嗎?那岷禾自個兒玩會子了?”
男人?女人?
“你……到底是何人……怎能等閒入陣?”墨雲華攥著紙條喃喃道。
他如此慌神,隻因那白紙上的筆跡雖不是出自他熟稔之人之手,他卻在這七年裡每日見到。本來,自他病癒以後,便每日翻閱經籍,卻不想竟在本身保藏的經籍上發明瞭彆人校閱的講明,那講明,由淺入深,時而慧黠,時而奸刁,時而靈動,時而睿智,常讓他倍覺親熱,苦於他影象全失,想不起是何人所為。
岷禾一落地,忙拉著墨雲華的手詰問道,“雲華爹爹,你很痛嗎?怎滿身是汗?”岷禾因了當年拜托,一向藏在止水峰,墨雲華雖失了憶,卻將這孩子視如己出,悄悄養在身邊,二人相依為命七年,雖都是渾渾噩噩,豪情卻日漸濃厚,彷如父子般靠近。
“我影象中此處並無這一株雲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