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華點頭應允,隨即拿出一本琴譜,“這個送你,當作酬謝,你自去罷。”說罷,回身拜彆走入打坐的石室。
陽長老頗愛好此子,不吝見教,詳談半日,終令煉缺茅塞頓開,遂拜謝了陽長老又回到院中。
恰是幼年東風馬蹄疾,兩人又都度量鴻鵠之誌,相互參議,煮酒論豪傑,非常稱心,直到最後,皆醉臥在雲桃樹下,被纏綿而來的桃花鋪滿滿身。多少年後,兩人憶及當日之事,不免感慨萬千,唏噓一場。
煉缺將之記在內心,心念打動之餘更感覺該昂揚圖強,苦修不輟。
“聽聞墨師弟比來煉造出兩把絕世好琴,你去做了他的煉琴孺子?”文浩然問道。
任脈終究打通了。煉缺舒了口氣,心中有些歡樂,待穩定了靈氣,運轉三十六個小週天便從入定中醒來了。
此時山穀當中到處都是一片冰雕玉砌,唯有煉缺院中那兩株雲桃花色正濃,她提著一壺清酒找上門來。
煉缺心中微暖,不覺熱絡了些。
煉缺輕撫此琴,久久不肯撤手,“墨真人,你籌算為此琴取何名?”
當天早晨,他仍舊睡在石台之上,墨雲華在書房看書,並冇有過來。
餘下一些裝點裝潢的工夫。
文浩然回眸看了眼麵前的人兒,身量較之兩年前高了很多,已然是翩翩少年了,“碧瑤師妹托我看顧你,這兩年我有些私事繁忙,現下得閒,便過來看看你。”他朗聲說著,笑語翩然。
“自是不敢懶惰,怕損了碧瑤姑姑的顏麵。”少年言語謙恭。
“文真人?”煉缺上前行了個禮,“你何時來的?”
墨雲華本來就未幾言語,對峙一陣,四下極靜。
墨雲華於丹火的精微節製讓他貫穿很多,他這才曉得對於靈力的節製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境地,一絲一毫都如此精準,冇有半點差池。他見墨雲華在琴身後背刻下的道紋另有琴身上的斑紋,皆如真如幻,玄而又玄,這此中不止有對靈力的把控,更多的是墨雲華對道法的貫穿。
煉缺被墨雲華看著,儘管低著頭,他那裡敢與墨雲華對視,在貳心中墨真人長得過分都雅,眉眼間又生出一股崇高不能輕瀆之姿,他怕生出難堪,微微低頭說了聲豈敢,便不再作聲。
“先吃吧,好生涵養一天再說。”說罷,墨雲華拜彆了。
文浩然見此子麵色微赧,推知這孩子定是不曉得墨雲華之以是能順服扶桑乃是托了他肉身當中太、陰、精、華之福。眼下墨雲華既冇有點破,想必有本身的計算,文浩然也不便多說,隻笑了笑,不置可否。
墨雲華性子清減,不喜好過分花梢華貴的裝潢,去繁從簡,隻撿了兩樣事物。一樣是墨玉,一樣是白玉。墨玉通體茶青近乎黑,白玉玉脂生膏,都是上好的玉石。稍作打磨以後,一件琴身上鑲墨玉,一件琴身上鑲白玉,這便成了。
日子一每天疇昔,待到第一場瑞雪降下,煉缺體內除了承漿穴以外,任脈上的穴位悉數打通。他堆積周身靈氣不疾不徐的指導到此竅穴之前,暗自運氣,試圖一次突破此竅穴。修行整整兩年,他已經有些心得,做起來不慌不忙。隻見經脈內青色靈力如一根絲線遊貫而來,密密實實堵在承漿穴外,用力往上一刺就衝破了,緊接著一股自丹田而來的靈氣如流水般從下腹直衝腦中,識海頓覺一片清爽,這靈氣堆積構成一根支柱支撐著肉身,讓他感覺本身的力量俄然暴漲,彷彿有使不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