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妖女,竟不知改過?留不得你!”煉缺連退數步,袖袍一揮,帶出一股勁風,將那迷煙儘數支出袖袍當中,反掌再擊出一道飛星流光,朝白玄韶腹部擊去,就聞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白玄韶丹田處被轟得粉碎,萬年妖丹毀於一旦,已淪為廢人一個。
煉缺心領神會,左手重按琴絃,以渾厚雄渾之音相和,二人很有靈犀,共譜一曲長琴《伏魔》篇第八曲《降妖》。
兩萬年前受下勾陳一劍
我在想
兩萬年後
“小煉!就在此時!”離苑吃緊傳音。
代表了我對某一類人的觀點
“由我去!你臨時歇著。”煉缺按下了離苑,化出一把靈光利刃,欲從半空當中斬斷狐尾。
當一小我獲得了長生
白玄音身處音波中間,心境煩亂至極,麵前儘是星光焰火,耳旁儘是烈風吼怒,再無其他,隻得咬著牙頂住音波對神識的痛擊。
就見雲層裡現出一人,喝道,“你這妖女,敢傷我爹爹?!”
此時,音階驀地拔高,變得鋒利狠厲起來,幻景中,趁了白玄音迷怔之時,那勾陳挑起利劍,毫不躊躇朝白玄音腹部刺去。
留雲逃過一劫,扶住肩頭,昂首望去,便見一名姿容瑰麗的男人翩翩而來,大喜過望,“煉兒?!”
這平生一死,輕鬆解開了閻羅陣環環相扣的十八連環陣。九幽身處陣中,發覺異動,暗道:不好,又有人攪局。隻是此回破陣之人伎倆更加諳練,修為較著高過幾十年前的阿誰毛頭小子,九幽一向摸不清來路,唯恐星染駕臨,心一緊,再祭出百麵鬼幡,本日在此地界,他若想脫身,還需儘力以赴。
不想煉缺話才落音,虛空裡再度傳來大怒聲,罵道,“混賬!你們一個也休想逃脫!”不過幾個呼吸,白玄音滿麵怒容踏破虛空而來,他與白玄韶心血相連,月朔感知到白玄韶丹田被毀,便循著氣味趕往歸墟。
恰是存亡一線,天涯邊落下一線流光,穿太重重雲層,帶著極其純粹的太陰之力“嗖”的一聲在白狐的後背炸開。那靈光鑽入白狐肺腑當中,帶著浩大的星芒天宇之力,硬生生折斷了白狐的胸骨,從胸前竄將出來。白玄韶原不作防備,俄然受襲,痛呼一聲,再是支撐不住白狐身形,化為女子委頓在雲間,左胸房竟被那道流光轟出一個大洞。
世人重獲朝氣,紛繁與靠近之人互探傷勢,一時很有些劫後餘生的欣喜。隻是還不待世人安寧心境,虛空中卻傳來一聲震天吼怒,“是誰傷了我妹子?!”
不過半晌工夫,閻羅陣上空再度聚起一片黑雲,煉缺略作猜想,心下思定,右手緩慢挑逗,帶出搖光星撲滅一片星火,掙斷了閻羅陣第一重鏈釦,將盤坐陣心的九幽轟得幾乎坐不穩陣腳。那些新堆積的陰氣隨即亂竄,煉缺信手一撥,轉到角調,大喝一聲,“危宿,落!”便見北方危宿三星如同一座尖形屋頂,緊緊駐紮於北端,將九幽調遣的陰氣悉數吸納個潔淨。
煉缺解下外袍,口中默唸法訣,將外袍朝人群中擲去,那法袍瞬時候脹大數倍,停在世人麵前。
“勉強過了七重。”煉缺緊緊抓住了離苑的臂膀,眸中星光熠熠,“離苑,我終算邁入仙途了!”
白玄韶重回兄長度量,忍住的傷痛此時全化作淚水,呢喃道,“哥哥……是他們!他們將我傷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