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教中間有何事要鄙人幫手,無妨直說?”清雲子口氣甚是客氣,內心卻不由得思疑起來,人妖自古道分歧,何來結善緣的事理,何況蛟族生來善使雲氣,莫不是這股怪風就是這隻大蛟所設,過來援救隻是個騙局?心中一防備,麵色不由得冷了幾分。
“這個我也不甚清楚,我熟諳孩兒之父也不過千年不足,當時我不過歸墟當中一條幼獸,雖有些靈識,卻還在渾沌之間,所幸受仇人點化,纔有了本日所成。孩子父敬愛子心切,為修補為靈胎耗去多年修為,後又為他擯除周身魔氣,到最後也未曾完用心願,遂拜托於我看管,至於為何感染魔氣我卻未曾聽他父親細說。”
對峙一陣無果,大蛟笑道:“道長無妨近身看看我的腹部,我欲結的的善緣就在此。”
留雲接過這段白璧,“那就先謝過道長了。”
“善緣,乃是為腹中孩子所求。”大蛟緩緩道,“孩子的父親百多年前算到本日會有一有緣人路子歸墟海,讓我好生歡迎,結成善緣,今後必能造化於這孩子。”
清雲子這才覺出大蛟早已化成人形,見男人抱住這敬愛的小娃猛親一口朗聲說道,“為父百年的心血啊,可見著我的小寶貝了。”清雲子冇想到大蛟竟是個如此超塵脫俗的超脫男人,神情上耗費五百年的懶惰悉數掩了去,完整沉浸在孩子出世的高興當中。
大蛟也不去理睬,隻耐煩等著清雲子靠近。
“多謝援救。”清雲子行了個道禮。
“道長是想問我橫骨已化為何還冇化形?”大蛟緩緩開口。
“這……”大蛟麵露難色,“我也不知從那邊提及,我便是遵循仇人叮囑行功幫忙孩兒化去魔氣,可我才氣所及,耗損五百年修為也冇有替他達成所願,心中實在有愧。且這孩子靈識萌動,頓時就能破開胎果來到人間,魔氣一旦離開胎膜的禁製必定要侵入肉身,當時仇人教我的秘術已是無用了。若魔氣入體,對這毫無抵當的孩兒,豈不是要腐蝕*年幼便折損。”
留雲大為歡樂,又再次謝過,手中變幻出一根非鐵非絲的絳紅色長繩,將那件佛心木的小物件掛在了男娃的脖頸之上,“相逢一場,道長竟如此寵遇這孩子,就請賜個名罷?”
待清雲子看清,大蛟伏下身子,“確切如此,我曾受人囑托護佑這孩子全麵,可我一介妖修,妖元直接侵入胎兒經脈也會毀損經脈。隻能用一秘術先洗淨妖元,轉為天賦靈氣護住孩子心脈。偏我修為低下耗去五百年修為卻不能完整斥逐魔氣隻能儘量減淡魔氣將之抵抗在胎膜以外以免鑽入體內讓孩子丟失了心性。”
“我自會謹慎,多謝道長提示,”留雲點點頭,“我修煉至今自有些法門能讓人不等閒識出我的身份來。我隻掛記這孩子年幼,途中馳驅,莫被魔氣擾亂迷了心智纔好。”
“嗯。”
清雲子定睛一下,竟是一枚人類的靈胎包裹在大蛟腹中,胎果四周被一層厚厚的真元護住。這靈胎也忒奇特,明顯能感受獲得經脈裡活動著的天賦靈氣,胎膜上卻被一絲黢黑如墨的魔氣束縛,心中不免驚奇。靈胎乃天生具有靈根的胎兒,這靈胎未出世之前存有一絲天賦靈氣,妖修常常拿靈胎充饑收取天賦靈氣開啟靈慧化去口中橫骨。可對於麵前大蛟又有何用?且不說蛟乃龍脈遺留,天生靈慧,端看他深厚的修為也不必為了一絲天賦靈氣如此大費周章,且那一絲黢黑魔氣,雖說妖修*刁悍,但魔氣若得不到節製必會反噬,這不是自損修為?莫非是受了重傷,需求這靈胎修煉甚麼秘法?這當真是造了殺孽,想到這,麵色一冷,“你腹中這枚靈胎詭異,竟被魔氣纏繞,莫不是你動用了甚麼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