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鳥的最後一擊重創迫使玉蚌不得不鬆開了口,鷸鳥抓住這一絲機會,顧不上體內真元空寂,強行煽動著龐大的雙翅朝尤夏飛去,尤夏不慌不忙,口中默唸法訣,差遣青色大鼎更加快速的吞吐,誓要將鷸鳥體內那一絲靈氣也儘數吸走。鷸鳥被迫一滯,一向尾隨在後的煉缺看準機會,從另一側飛速衝了出去,他本無傍身法器,姑息動手中那把桐木劍,將統統真元儘數會聚於劍中,桐木劍頓生寒光,直指鷸鳥的丹田,這儘力一擊包含了煉缺多年習劍的貫穿,力量不容小覷,鷸鳥丹田刹時被挑破,身材當中所剩無幾的靈氣全數逸散開來,立時被大鼎吸得精光。最後,鷸鳥終是不濟,朝海麵墜了下去。
尤夏頓住想了一會兒,緩緩道,“還是謹慎為妙,這兩位妖修皆結丹修為,且不相高低。我們冒然前去,哪怕隻是遭到靈力涉及隻怕也消受不了。不如待他們真元皆快耗儘之時我們再合二人之力儘力一擊,如此另有些勝算。到當時候,哪怕那隻玉蚌對我們有歹意,我們也能滿身而退。”
煉缺一心考慮留雲到底去了哪處,怎的各處都尋不到蹤跡,他既回過靈蛇島,必是曾經在此閉關過一陣子纔是。
那玉蚌固然未化作人形,卻早開靈慧,隻聞虛空當中傳來一道美好衰弱的女聲,哀聲道,“隻為了我的一枚寶珠……那隻惡鳥向我討要我的那枚珠子,想要化去橫骨演變人身,我不從他,便來強搶。”
“小兄弟……切莫如許想……這枚寶珠在我身後也會被海中妖獸分搶了去……不如贈送給你……這寶珠是我五千年前偶然當中在深海海底撿到,也不知是哪位上古大仙的寶貝……當初我還隻是一隻淺顯海蚌,底子冇法修行……當今修為全數仰仗這枚珠子……你爹爹既是這海中青蛟,如果得了這珍寶……定然能一飛沖天……隻奈我天生蚌族……實不是修煉之東西。”說罷,不無傷感,她將口中含著的一粒淡黃色形似珍珠的圓珠吐了出來,送到了煉缺手中。
尤夏擰上眉頭,厲聲道,“當我甚麼人了,能扔下你單獨逃生嗎?若你真有感到,我們一同前去看看,謹慎防備便是!”
煉缺道,“我本欲向你刺探一名深海青蛟,他修為兩千多年,名叫留雲,是我爹爹,我來此處尋他。”
煉缺眼睜睜看著大鳥往下墜落,他第一次鬥法,不敢粗心,先前使出了滿身力量,因為靈氣全數集合在持劍的右手上,現下另有些麻痹。
煉缺道,“大哥,這枚珠子於我爹爹能有些好處,能不能讓與我?”
煉缺和尤夏相處一年,曉得此人固然桀驁不馴,倒是個坦開闊蕩的男人,也不矯情,擠擠眼衝尤夏一笑,直接將珠子支出儲物袋中,“本日承情,我定當記下!”
煉缺卻不知為何,心境模糊被火線的動靜牽引,彷彿產生某有種感到,直覺奉告他必然要前去探個究竟。他將本身的感受說給尤夏聽,兩人一時也拿不出主張。
煉缺停在玉蚌身前,問道,“前輩,你們為何事以死相爭?”
那女聲聞言暗澹的笑了笑,“感謝小兄弟……仗義,我怕是本日要葬身此地了……這枚……寶珠……就當作援救之恩……贈送與你……”
尤夏處理了那邊也來到跟前,玉蚌接著從口中吐出本身的妖獸儲物囊,遞到尤夏跟前,“這位小兄弟,這些乃我千餘年積存,固然冇有甚麼好東西,隻是些深海珍珠,做不得大用,贈與你了,僅為報答。”話剛落音,玉蚌終是按不住靈元空虛,妖元四散,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