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師父也是位……魔君?”煉缺暗自迷惑,他來過這幾次,感受知微當中仙氣漂渺,一點兒魔氣也未曾見得。
“那是當然!六次仙魔大戰當中,我師父手持星盤,落星為陣,將數十位魔君困死在陣內,為天界立了大功。若不是我犯下滔天大罪,墮入魔道激發仙魔大戰連累了師父,他怎會被人追剿,失了性命……”
“長輩錯了。我是觀前輩修魔,才……”
二人皆大驚,一時說不上話來。
辰河嘲笑道,“太陰之力乃星鬥之力,即便是龍族,除了接收一些度用己身以外,並無神通差遣此等神力。一隻小小青蛟都還未曾演變龍身,它們接收的那點太陰之力不過滄海一粟,有何本事改革你的肉身讓你身具如許的六合精、華?蛟族身具的龍族血脈本就極淡,若不是得了改天造地的機遇是不成能激起體內那零散一點龍血的,它定是在歸墟海的辰極島得了仙緣。”
煉缺見她形狀哀傷,心中不知為何牽出一段疼惜,他忍不住飄身飛到了湖心想近身安撫她。當他一靠近湖中間,湖中的二十八星宮俄然光芒大盛,處於壁罩當中的辰河的天魂虛影也新鮮了起來,凝實得好像真身。
他修為這般深厚,若利用三勝利力彈射音波,金丹修士也抵當不住。讓墨雲華大為驚奇的是,煉缺才築基初期,卻能扛過每日的神識熬煉,可見其神識之強韌。墨雲華以為這與煉缺每日用神念梳理太陰之力有關,是故他常常催促煉缺分離體內的太陰之力,直讓煉缺抱怨師父過分峻厲。
墨雲華於三年前紫府初成,已經練就出元神,須知今後想要參悟出竅真機必先劈開紫府修出元神,他在元嬰初期便煉出元神,實在顫動了上清門,不枉他身負奇才之名。
辰河道,“莫再叫我前輩,就喚我辰河吧,這裡的法陣既能認出你,知微當然也會認出你,你滴入兩滴精血以後知微便能聽到你的心聲,今後,隻要征得知微同意,你想進便進,想出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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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河黯然道,“我一念入魔,對不起師父……這麼多年了,師父也未曾現身……”
煉缺歎服道,“前輩的師父這般短長。”
辰河見狀慟哭不已,伏倒在地,哀聲道,“你……果然是師父轉世,弟子罪該萬死,愧對師門,竟讓師父遭到如許的纏累……還要接受這循環之苦……”
貳心神不定之時耳邊俄然傳來墨雲華冷冽的聲音,“煉兒,守住心神,拋開邪念,免得功虧一簣。”
現在這般劇痛煉缺那裡接受得住,神魂一蕩又被知微呼喚疇昔。
“甚麼?辰極島在歸墟?前輩不是說辰極島在知微裡嗎?再說了,長輩從未曾傳聞過歸墟有一處如許的島嶼。”
辰河怒道,“我師父乃大羅金仙,在天宮職位高貴非常,豈會是魔界中人?”
“星染……是我師父。”辰河提及星染,神采非常落寞。
煉缺道,“前輩,我如何出去尋你,每次皆是知微喚我神魂,我才得以出去。”
辰河眉眼冷酷,“辰極島之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我也不消與你細說這個。”她低著頭思考半晌,道,“對了,歸墟海!你說的那隻青蛟定是在歸墟熟諳了星染,得了他點化才激起出體內真血,我就說了,你若不是和星染有甚麼淵源,知微怎會放你出去。我在星湖待了兩萬年,從未曾見過甚麼東出去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