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情告終以後,煉缺才從知微中出來。剛出來不久,他便接到了尤夏發來的信符,稱本身得了師父恩準要出外遊曆,想邀煉缺一同前行,二人稍待光陰再一同前去歸墟看望留雲。尤夏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當日一彆一向但願能報留雲一飯之恩。煉缺回了信說本身在風都冰原等待。
尤夏大為驚奇,“墨真君竟伴隨你出來遊曆?!”
尤夏道,“好好好!捨命陪君子!隻是,你怎的一人來到此地,風都雖離我玄丹門較近,卻少有人敢單獨前來此地,築基修士冒然前來苦修,稍有不慎便會落個身故道消的了局,煉弟還是太莽撞了些!”
說到此處,辰河再度落淚,“我觀你體內太陰之力中正,該是得了師父的傳承,今後結成金丹劈開紫府,天然能夠貫穿師父昔日的神通,再度迴歸星位指日可待。煉缺,我要奉告你的是師父除了知微這一件寶貝以外,另有一把上古神琴,是其父伏羲所製,師父一向帶在身邊,師父隕落前也不知將它藏在那邊,隻能待你紫府劈開重拾往昔影象才氣尋回了。”
辰河黯然笑道,“存亡由命,你不必為我掛記。此回我需得和你交代一下師父的事情,你務必聽清楚了。我師父星染乃上古神族後嗣,拜在元始天尊座下,後得證金仙官拜中天紫薇北極大帝,貴為四禦之一,執掌六合經緯、日月星鬥、四時氣候,以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諸神,能呼風喚雨、役使雷電鬼神,為萬星之主。”
煉缺拜入止水峰二十年來與墨雲華形影不離,聞得此言,忙問道,“師父這就要分開了?”
煉缺在摘星殿前立足了一陣,細心檢察了牆體四周雕刻的二十八星宮圖,一一記準了位置,隻待今後去到歸墟好刺探辰極島。
隨後,他想起辰河的囑托,飛身來到摘星殿前,殿前芳菲如雨,飄落的桂花捲著縈縈暗香,彷彿才殘留著當年神仙安閒的誇姣回想。
煉缺道,“我還當長琴乃樂道第一人。”
辰河放心笑道,“那便感謝你了。我現在心願已了,已到了分袂時候,望你今後好生修行,早已衝破金丹得證仙身。”說罷,她身影越來越淡目睹著便要消逝於無形。
煉缺笑道,“大哥掛記了,我並不是一人獨行,是我師父伴隨我來此地曆練,已有四個年初了,他見我已能適應此地氣候,叮囑了兩句以後已經分開了。”
煉缺脫不得身,隻得輕拍厥後背,道,“大哥一起勞累至此,本日先安息緩過,明日一早我們便解纜。”
辰河繼而道,“我師父得道後升臨天界,迴歸中天紫微垣,率領眾星,厥後因我之事被免除,一向在辰極島居住。實在,你在知微所見便是辰極島的一個映照,辰極島那兒存有一座真殿,也名摘星殿,與這裡彆無二致。我望你今後能去歸墟尋到辰極島,看看師父在那可留下甚麼物事。”
煉缺訝然道,“星染前輩也能籌劃靈琴?”
煉缺見此景象,萬千難過飄誠意間,彷彿屬於辰河的統統感情他皆能感到獲得,那些兩萬年來的喜怒哀樂悉數湧上他的心頭,肉痛得彷彿被攪成了碎末。他修行至今內心幾近澄淨如水,一時候底子冇法消受辰河兩萬餘年的統統感情,表情起伏跌宕,靈元沸騰吼怒,終是冇忍住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昏迷了疇昔。
煉缺得知辰河即將從世上消逝,竟湧出一股冇法割捨的痛心,詰問道,“辰河,你倒說說,這人間可有救你的體例,如有,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