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雷霆誅殺陣中卻隻陳少清一人走出,他的擺佈手上各抱著顧婉與顧若欣。顧婉身上臉上被燒焦了多處,不過看去另有氣味,但顧若欣卻已渾身黑漆漆的,尤如焦炭,瞧著極其可駭。
火龍被符籙阻了一阻,又再次撲向洛劍塵,巨口張處,熾熱的氣味燎民氣魄,但是同時一股徹骨的酷寒和威壓卻覆蓋了她滿身。
陳明遠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掛著倔強,淸澈的眸中卻盛滿了不屑,那神態還是一如當年初見之時,隻是五年的光陰已褪去了她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明麗與鮮豔,阿誰羞怯的女孩如一朵夏季的清蓮已完整綻放。他的心口驀地一陣抽搐,阿誰冰封於心底的身影又緊緊攫住了他的心房。
冰魄縷衣騰起一道光幕化去了部分威壓,但饒是如此,她還是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幾乎噴出,她強自嚥下,甩手又是一把符籙扔出。
對方未料她反應如此之快,眼看雷霆之息直逼而至,手中一道白光飛出,緊接著一條氣勢澎湃的火龍從白光中騰飛而起,那火龍巨口一張,噴出一道烈焰,擋住了迫人的驚雷,龍尾橫掃竟又帶起一股砭骨的冰寒,向劍網擊來。
肖莫寧哈哈一笑,"照這麼說,莫寧不管如何也得把他們洽好了?"現在的景象對肖家已極其無益,他樂得做回好人,"不過我醜話說前頭,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打保票。彆到時治不好又把帳算我頭上。顧鳳成你說呢?"
肖莫寧隨之而至,落在洛劍塵身側,他四顧一下笑道:"冇想到這裡這麼熱烈。還好莫寧冇有來遲。"他揚手揮出,又是無數金色飛刃擊向火龍,口中喊道:"哎呀,明遠,你怎能對我的病人脫手,她如有甚麼閃失,她那徒弟豈不要敲我竹杠。"
對方的氣勢竟然比之陳少清還要微弱,洛劍塵暗叫不利。此人脫手太快,底子不給她有任何喘氣之機,更彆談有佈陣的間隙。
"就算坑你,你能如何?"肖莫寧又笑嘻嘻插言道。
這時空中俄然響起一陣鋒利的嘯聲,無數金色飛刃,轉眼已至近前,飛刃中包含的微弱靈氣,堪堪擋住了火龍的進犯。
隻見一個纖塵不染的白衫男人,冷冽如凝霜寒冰地立在前麵,此人不是彆人,竟是五年多未見的陳家堡少堡主陳明遠。
陳少清橫了肖莫寧一眼,內心明白肖莫寧是唯恐天下穩定,用心來煽風燃燒。不過,當此景象,還得靠肖莫寧去救治顧家三人,以是啞忍著不去道破。
顧鳳成恨得咬牙切齒,怒道:"陳明遠,這妖女的事與你何乾,你瞎摻雜甚麼。"
她又是三張驚雷符,外加兩張靈劍符砸向火龍。
他客氣地說道:"莫寧,你醫術高超幫手看看他們三人的傷勢該如何救治。"
"陳明遠,你休要胡說,當初我師兄與你爹早已談妥,婚事就此作罷,何來逃婦一說。"洛劍塵傲然矗立,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本身擔驚受怕這些年,統統皆由陳明遠而起,本日本身再不是阿誰毫無反擊之力的女孩,又有何可再驚駭的?念及於此,胸中豪氣頓生,傲然道:"陳明遠,你休要口出大言,即便你要殺我,我也不會束手待斃。"
陳明遠一收靈氣,火龍光茫斂去冇入劍身,他禦劍擊飛飛刃,手一揚,冰凝劍支出掌心。冰冷的眼神超出肖莫寧,狠狠逼視著洛劍塵道:"肖莫寧,她是我陳家堡逃婦,她的存亡隻要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