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氣定神閒,一襲白衣勝雪,青竹仗劍,好像攜美夜於遊荒漠之上的亂世公子,氣度雍容,嘴角掛著一絲暖和的含笑,從林中陰暗處悠然安步而來。
李長歌再進,白愁飛持續後退。
但是李長歌的這一止步,讓白愁飛積聚了半天的氣勢頓時落空,而後氣勢急轉而下,好似儘力一擊打在棉絮當中,空空蕩蕩,心中頓時好生難受,不由生出一絲潰敗之感。
劍氣縱橫,殺機滿盈。
即使刀光四起,縱橫來去,卻難以沾上李長歌一片衣袖。
劍氣更勝,現在兩人的情勢完整倒置過來。
宮輕語黛眉輕蹙,似是躊躇了一下,還是將纖纖柔夷伸出,覆在李長歌的掌心之上。
一步踏出!
風聲頓起、
李長歌走到白愁飛身前不敷三丈許的位置,腳步停了下來,眼神玩味的看著白愁飛。
李長歌神采穩定,將宮輕語扶到一側坐下,輸了一道真氣臨時壓抑住其體內的傷勢,旋即回身麵向白愁飛,右手伸入腰間,苗條的手指握在了青竹劍之上。
白愁飛神采驀地一變,腳下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宮輕語的傷勢極重,五臟六腑都模糊分裂,真氣更是在體內暴動不休,粉碎著經脈,而更加首要的則是其體內的毒藥,這毒好似跗骨之蛆,占有在其五臟六腑當中,好像毒蛇普通乘機而動,明顯是極其短長的毒藥。
一聲慘呼傳來,旋即隻見白愁飛的身影以更快的速率奔馳而去,眨眼間便消逝在遠處。
白愁飛神采突然一變,自李長歌靠近而來,他已然提起滿身功力,氣勢凝集到頂點,隻等李長歌走進三丈以內,便可攜雷霆之威,勢如破竹脫手,擊敗乃至擊殺敵手。
眼神轉向白愁飛,“好刀法,你也接我一式劍招,如果不死,我饒你一命。”
李長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手中青竹劍不閃不避,帶著洞穿金石的力道,點在刀光之上,旋即一股沛然的力道湧入體內。
“接我一刀!”
“好狠啦的手腕,”李長歌一陣嘲笑,眼中殺機四伏,“解藥交出來,饒你一命。”
李長歌神采微訝,繼而化作嘲笑。
“風趣。”
白愁飛肝火中燒,眼中射出妒忌至極的神采。
金鐵交擊之聲,白愁飛神采微白,身子微顫,尚未站直身子,李長歌的身影隨之而上。勁氣在兩人間盪漾,劍氣四射,四周好似有無形的風刀利劍刮過,模糊有劍嘯傳出。
白愁飛一挑眉,陰沉的開口說道:“我如果說不呢?”
氣機交感下,李長歌立時有所感到,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一股濃烈的劍氣噴薄而出,淩厲的氣機覆蓋白愁飛的滿身高低,讓其不敢有一絲異動。
白愁飛身子一退,縱出三丈不足,腳步踏在一顆大樹之上,足有合抱粗細樹乾頓時懶腰截斷,一刀劈出,匹練般的刀光好像雷霆轟隆,一閃而過。
白愁飛順勢收刀而立,眼神不帶涓滴豪情的看著李長歌,冷冷一笑,旋即雙眼緊盯動手中長刀,精氣神渾然一體,長刀橫在胸前,披髮著點點熒光,這是內息湧動到極致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