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淵將柳夙羲從地上扶起,戴麵具的人趁虛而入,長長的鐵鞭如同一條毒蛇向著他們而來。千鈞一髮之際,柳夙羲抱起琉淵,帶著他飛離原地,旋身上了一棵樹的樹枝,兩人便並肩落在那手臂粗的樹枝上。
那邊,柳夙羲眼風掃到琉淵和韓煜相擁,醋罈子翻了一地,一個走神,便被戴麵具的人有機可乘,手中的劍被他的鐵鞭纏住。
一黑一紅的身影便廝打在一起,長劍和鐵鞭交叉,碰撞時收回一陣火星子。琉淵在遠處看著,內心糾緊,隻是看著兩人的戰況,糾緊的心又漸漸鬆下來。常日裡看似弱不由風的柳夙羲與號稱武林三大妙手之一的淩霞山莊莊主對戰,竟然還能占得上風,深藏不露的武功可見一斑。
秋瑾斂了斂笑,打量著他道:“你找他做甚麼,送命?”
柳夙羲反手將他的手握在掌心,食指指腹劃過他的手心,他含笑道:“在這裡等我。”
話音剛落,柳夙羲便飛身而起,如一隻翩飛的蝶,手中的劍出鞘,收回刺目標金屬光芒,戴麵具的人也迎身而上,從腰間扯出一條一丈長的鐵鞭。
“不好。”柳夙羲皺著眉道。
柳夙羲漫不經心道:“我看他是怕了我,纔不肯現身的。”
韓煜有些怔愣地看著阿誰向著柳夙羲飛身疇昔的紅色身影,眼底劃過一絲黯然,他方纔竟然那般大反應,還……直呼他名字。
滿腹欣喜的韓煜大步過來穩住琉淵的肩膀,一把將他攬入懷中,雙手不竭將他摟緊,“你冇事,太好了。”這些天,他都擔憂他是不是出了事,現在見他安然無恙,心中那塊石頭總算放下。
在一旁一向未開口的柳夙羲這才走到琉淵身邊,悠然道:“如果加上我呢?”
一紅一黑的身影又廝打在一起,這一次,柳夙羲的守勢較著要比麵具人的強,手中的劍隨便一揮,便有一股極大的內力向著四周散開,麵具人被步步逼退,隻得轉守勢為戍守。
被他這般攬著,琉淵隻覺有些難堪,心中也曉得這些天必然非常擔憂,便歉聲道:“讓表哥擔憂了。”
琉淵體貼問道:“那裡傷著了?”
這一場對戰底子用不上韓煜,他便看著柳夙羲對於麵具人,雖對他恨之入骨,卻不得不在心底裡歎服他入迷入化的武功。
一身紅衣的柳夙羲負動手,傲然道:“如果本日武功名揚天下的淩霞山莊莊主死在我的部下,恐怕我想做個知名小輩都做不成了。”
見他們蓄勢待發就要開打,琉淵上前一步握住柳夙羲的手腕,道:“還是我來對於他。”
如果幕後主使在駿倪山找不到寶藏,必然還會找上他們,因為真正的藏寶圖還在琉淵身上。
戴著麵具的人肝火中燒,袖下的拳頭握得很緊,“在我麵前不知天高地厚,呈口舌之快的小輩,到頭來無疑就是死得最慘的。”
戴麵具的人奮力揮動手中的鐵鞭,一股強大的內力向著四周八方,如刀普通割去,就近的幾棵樹轟然傾圮。柳夙羲在身邊的幾棵樹倒下去之時飛身而起,就如騰雲駕霧那般輕巧,翻飛的衣袂間,他那發著精光的長劍向著戴麵具的人刺去。
秋瑾看著琉淵,有些預感以外,“是我太藐視你了,本覺得如此溫文爾雅的你不會有這麼多的心機。”隨後,想了想,秋瑾又改正道:“錯了,是我不該忽視你是在爾虞我詐的宮裡頭長大的,在那種處所呆久了,就算長得一張多麼和順的臉,內心老是會藏一些詭計狡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