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日才見過麼？”

天子進門之時，琉淵正靠坐在床頭，意欲下榻施禮問安。卻因昏倒了二十八個時候，身子另有些虛，不能下榻，便隻得在榻上施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琉淵看動手上的木頭人，唇邊浮起一絲暖和如東風的笑，那木頭人他已有一個，這一個刻得還是是他，隻不過肢體的行動和臉上的神采有些分歧。

天子透著凶光的眸子看向皇後，舉起手上的紅紙給她看，冷聲道：“這下，你另有甚可抵賴的？！”

將皇後關入宗人府後，天子眉心的陰雲還未消逝，柳夙羲在一旁道：“皇上，巫蠱既已消弭，想必五殿下此時也醒了。”

昨日上奏請皇上另當考慮儲君之選的官員不再出聲，朝堂之上也不再提起此事。而以魏國公韓琚為首的擁立五皇子琉淵的官員便個個上奏，懇請皇上早日定下儲君，以免再有此等事件重演。

在琉淵寢房裡頭服侍的宮女見他掉了東西，便上前撿了起來，偏頭對著琉淵道：“殿下，柳大人掉了件東西，奴婢這就去還給他。”

柳夙羲至心是我寫過最腹黑的，之前還覺得《紫落塵香》裡的唐幻玥腹黑，現在感覺，還是小柳腹斑點

“多謝父皇。”後宮當中的爾虞我詐，琉淵早已看淡，即便曉得此事是皇後在背後作怪，貳心中並不會挾恨於她。

柳夙羲撫著他的耳朵，“嗯？莫非殿下不是？”

柳夙羲隨在天子身後分開時，在門檻處回了頭，對著琉淵眨了一下左眼。琉淵抿唇淡淡一笑，看著他轉成分開。此時，那人廣大的紅色袖子當中漏出了一樣東西，掉落在門檻裡頭的地毯上。

天子提步往榻邊走，身後的寺人當即搬來了椅子。天子坐下，看著琉淵道：“這兩日你受了苦，朕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柳夙羲冷下一張臉，“你這話真叫傷民氣。”

放在背後的手遊移到他的耳邊輕撫，是發覺他的耳朵紅了才用心這麼做的，柳夙羲道：“隻可惜，我此人嘴刁，用金銀換來的肉見了便作嘔，以是這一輩子就隻吃一種肉。”

“那柳大人確切是嘴刁了些。”琉淵應和道。

知他又是在拐彎抹角地逼他說出想他的話，琉淵不上他的當，轉而笑著道：“你是隻老狐狸，老奸大奸不說，還儘講些正理。”

琉淵故作不懂他的話中意，道：“我隻是不吃鳥禽一類，比柳大人要好一些。”

天子心中微微動容，這兩日一向擔憂琉淵的病，若真是因為中了巫蠱才病倒的，那儲君人選還是非他不成的。天子沉吟半響，道：“那愛卿與朕一同前去看看。”

天子瞟她一眼，提大聲音道：“朕要聽他說！”

“是。”宮女提步疇昔，將手中的東西交到琉淵手上。

琉淵昂首，眼風掃過天子身後的柳夙羲，唇邊微微暈開一絲如有似無的笑。

柳夙羲抬眼看著他，提著步向他靠近，勾了勾唇角，“如果冇有外人，那便裡隻要戀人。”

柳夙羲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問：“想我不想？”

柳夙羲搭在琉淵肩頭的手撫著他背後的青絲，緩緩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倘使你心中真有念著我，隔了三秋不見，你怎會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