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要結識這話題,琉淵鬆開了袖下相牽的手,拱了拱手道:“鄙人琉淵,不知中間名諱?”
柳夙羲抬手點著他的鼻尖,“你要真的記在心上纔好。”
“做夢。”柳夙羲輕飄飄扔下一句話,便提步要走。
柳夙羲接過,放在手中打量了半晌,雖雕工並不成熟,卻也能看得出這雕的是他的模樣。柳夙羲曾說過,如果將一小我刻在了心上,即便閉上眼睛也能刻出他的模樣。
本來需求五日路程纔到靈州,琉淵日夜兼程,第四日傍晚便到了與靈州交界的徐州。本想連夜趕路入靈州,可惜到了徐州便因為大雪而寸步難行。與靈州相鄰的徐州已然這般嚴峻,可想而知靈州境內的狀況。
昨日才和好,本日便要分離,琉淵心中天然會有些不捨。但是想著另有要事要辦,也不得不分開。
與琉淵住在同一間堆棧的另有一個要去靈州的販子,名為沈進。琉淵一行人便裝出行,那販子不曉得他們的身份。琉淵與他一同在堆棧大堂烤火,萍水相逢話語投機,兩人便談起話來。
“嗯。”他輕聲應了一個字,便回身向著馬車走去,腳下踏過一層薄雪,收回吱吱的聲音也留下了一串足跡。馬車旁的侍衛撩起簾子讓琉淵出來,上去之前,琉淵愣住了腳步偏頭再看一眼城門樓下的阿誰紅色的身影。瑩白的雪,如火的紅,即便是在人海茫茫當中,那人也是最為顯眼的。
隻是,他也不推拒,就算他們曉得也冇甚,擺佈他們的事也冇籌算一向粉飾下去。
柳夙羲本日表情好,以是答了他這個冇成心義的題目,“前麵演的還過得去,前麵就實在畫蛇添足。”
“嗯。”
柳夙羲牽著琉淵繞開了他們,琉淵倉促地說了句告彆,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一開端便覺著柳夙羲對他的這個弟弟非常冷酷,聽著他方纔的語氣,更是覺著他們之間乾係反麵諧。
柳夙羲為他清算了一□上的毛裘,道:“靈州天寒地凍,要經常重視身子,千萬不成勉強本身。”
琉淵聽了他的環境,心中策畫著,此次他們前來賑災所帶的米糧並未幾,如果能將他手上那多量的米糧運進靈州,再低價賣給靈州百姓,必會減緩缺糧的環境。
“這事用不著你來管。”
尋夢眸中透著哀傷之色,“真可惜,本來已是名草有主。”
揭示一下下琉淵的聰明與政治才調,寫得很渣,忽視我。
在徐州的一間堆棧住下,這幾日一起風雪兼程還冇好好歇息過,恰好趁著今晚能夠好好安息。
琉淵看著他細心看著木雕的模樣,道:“雕鏤得不好,待下次有空再送個像樣的給你。”
韓煜命令解纜,一行人騎著馬,中間護著一輛馬車,前麵緊跟著運送米糧和棉布衣的馬車,向著北方而去。
收了一多量米糧,為的就是在夏季靈州缺糧的時候,將這一批米糧運至靈州賣出,賺取差價。本想著能藉此機遇大賺一筆,隻可惜半月前將多量米糧運到徐州才曉得,靈州多日大雪,現在已是雪深三尺,官道被雪封,運糧的馬車底子進不去。而他在徐州等了半個月,雖心急如焚卻也冇見那雪溶解,現下看著那一車一車米糧也是焦頭爛額。
回了寢房,韓煜便與琉淵提及本日進了靈州內刺探到的動靜,“我傳聞這靈州有一富商,名叫範珂,在大雪之前便囤積了很多米糧,隻是此人唯利是圖,見靈州缺糧,便將糧價抬至天價。淺顯老百姓即便傾家蕩產也不過換來幾鬥米,更彆說貧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