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覺喜好琉淵，到發明琉淵喜好柳夙羲，他從未覺著本身還能有機遇和琉淵在一起。他把那份感情埋冇得很好，或許，三年五年以後就會淡忘，又或許會記著一輩子。

老太師斂了斂笑，輕歎一口氣，“下官那孫女生來便非常調皮，如果進了宮，還不知會闖甚麼禍，倒不如將她留在府上，省用心。”

輕抿了抿唇，琉淵右手繞上他的後頸，微微踮腳，唇覆上他的唇，和順如絲綢的吻，津潤了這些天沉悶的內心。接過吻的唇變得紅潤，琉淵側臉貼著他的側臉，雙手摟住他，一字一句道：“我決不負你。”

月下，庭中，隻餘一個藍色身影。

當他端倪如畫的臉含著笑如清風般而來，琉淵心中漏跳一拍，臉上浮起尋不到蹤跡的含笑。他還是向對他拱手問安的官員回禮，視野總會不經意掃過那身著紅衣的男人。

皇嗣千百年來都被看得非常之重，他年事不小，又是太子，立妃一事本就義不容辭的。琉淵抿著唇，即使曉得皇宮當中的端方，內心卻還是想爭奪，在宮裡頭，一貫乖順的琉淵從不違逆甚麼，除了這一次。

琉淵麵帶難堪之色，沉吟半晌，回道：“每位令媛都蕙質蘭心，不好決計。”

柳夙羲唇角上揚，“這般看著我，不怕我吃了你？”

出了禦書房，行在漢白玉的皇宮大道上，一身杏黃色太子官袍的琉淵表情一如著灰黑的氣候，層層烏雲壓頂，躲不得，避不開。不由自問，到底，為何當初要非做這個太子不成？[劍三]明唐

幾位老臣在一起說開了來，琉淵在一旁麵帶笑意，卻不肯融入他們的說話當中。上朝的官員陸連續續而來，金鑾殿的偏殿當中也更加熱烈，琉淵負手立在一旁，對前來問安的官員隻是點頭回禮，眼角的餘光不竭看向門口。

琉淵眉間緊蹙，天子並不曉得他說得心有所屬是誰，此時若在皇上麵前通盤托出他與柳夙羲之事，恐怕結果不堪假想。兩難之際，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你也會說多謝，真可貴。”

琉淵微微垂下眼眸，“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