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將來有一天,她和師父也會被埋在這裡。
秋秋摸出包果脯來,揀了幾顆堆在靜菲的墓前。
她在修緣山是無牽無掛的――本來靜海師兄對她挺好的,但是秋秋向黃長老探聽過了,靜海師兄被魔物挖心而死,屍體都冇能下葬,直接一把真火燒成了灰,以免魔毒流害感染。不過黃長老也奉告她,靜海畢竟是玉翔真人的親傳門徒,就算他現在不受正視,玉翔真人也命人替他立了衣冠塚。內裡葬的是靜海隨身的佩劍和一身衣裳。
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在想甚麼?”
到了最邊上的一座墳,碑上沾了雪,把字遮住了。秋秋把上頭的浮雪拂開,愣了一下。
“你在這兒做甚麼呢?”
這倒是,秋秋點頭附和:“冇錯。我還不曉得它是雄的還是雌的呢,如果起的分歧適了可不可。”比如給小女人起名叫亮亮,給小男孩兒起名叫紅紅之類的……彆人笑話是一回事,如果給小朋友造用心機暗影那但是一輩子的大事。
她曉得這裡是修緣山的墳場,但是她冇有想到墳場是這個模樣的。
固然兩小我的乾係不算太好,可即便冇做成老友,也總算是熟人。當時剛見麵的時候,靜菲是多麼活潑率性,但是現在靜菲隻是墓碑上冰冷冷的兩個字。
秋秋有些迷惑的去看他指的那墓碑。
拾兒淡淡的說:“再過陣子,等它長大些,辨清是它是甚麼種了,再取名也不晚。”
等她拍拍衣裳站了起來,瞥見拾兒站在不遠處。
隻是有的人走得更高,更遠。
拾兒往一旁走了兩步,給她一個溫馨的獨立的空間。
靜盧師兄傳聞了前番的事,為了靜海的死,秋秋被不明不白的抓了起來。關了好幾天,很吃了一番苦頭。但是看她並不記仇,還想去祭拜靜海,倒是對她的為民氣性非常讚美。還說等氣候轉好,就伴隨她一同去祭掃。
那邊刻著一隻小小的孤雁。
秋秋乾脆把另幾座墳上的雪都掃了,一樣也灑酒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