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一向失魂落魄。
我忍著眼淚,不想讓我爸跟蕭羿擔憂,安靜地說:“那就好。”
婆婆場麵話說的很標緻,我媽聽不出來,還感覺婆婆是至心實意。
婆婆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我也拿不準他們是不是真的來看望病人。
剛在病房裡呆了一會兒,我媽就要趕我們走。
心口隆隆的,如同窗外的悶雷,不安感更甚,一層層堆積上來,我倉猝說,“我媽那裡過了一輩子,她這平生還長著呢。”
我緩緩點頭,許是被水蒸氣熏得,眼睛四周有些熾熱,“對,必定會冇事兒的。”
不但是我爸媽,連我跟蕭羿都很不測。
心上似有傷口在模糊作痛,我強忍下來,取出小鏡子清算一下紅腫的眼睛,肯定不會被我媽看出甚麼來,纔跟蕭羿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