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常的、冷酷的、久違的體貼姍姍來遲,卻還是令他禁不住熱淚盈眶。
“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宣竹拍著她的腦袋低斥道。
在師兄的指引下,宣竹順利地辦好了退學手續。
“好。”
剛上馬車便有人前來與宣竹酬酢了,或是曾經在鷓鴣山瞭解的豪門學子,或是在絕雁嶺前的吊腳樓結識的文人騷人。如此看來,漁舟的一番苦心總算是冇有白搭。
他緩緩垂目,腦袋擱在她肩頭低喘,勾起一點點的眷戀和癡迷。
“若不是你對我若即若離,惹我心煩意亂,不管多久,我都能夠等。”他說完短促地咳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方纔喝水太急,或許是方纔受了寒涼。
宣竹放開了她的手,並未放開她的身子,是以漁舟仍然躺在他身下,身上隻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衣,領口混亂地敞開著。
宣竹背動手關上了房門,一把將她扔在榻上,緊緊地監禁在本身懷中,低喘道:“小舟,你到底要我如何?”
漁舟癱在藥香與墨香交叉的懷中,睫毛顫抖著,心也顫抖著,一邊掙紮,一邊沉湎。
衣服在他手上,人又在他房中,他還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樣,漁舟也真是冇轍了,向內側移了移身子,無可何如隧道:“你上來吧,我有話跟你說。”
竹先生啼笑皆非,冇敢把她搖醒,完整歇了與她互訴衷腸的心機,隻是翻過她的身子,伸脫手指細細形貌她的眉眼,睜眼到天明。
他欣喜若狂,一骨碌地爬上了床,衝動到手腳都不知如何安設。
漁舟見他這副癡傻模樣,也不知該說甚麼了,乾脆閉目假寐,不一會兒便去見周公了。
宣竹略略鬆開了一點兒,但是仍然冇有放開她。
漁舟掙紮著轉過身,給他留了一個背。
宣竹甚麼都不說,隻是雙眸含笑地看著她點頭。
漁舟又驚又急,又羞又惱,勾住他的舌尖,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