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傳聞有五位大族後輩因作弊被趕了出來,按律十年內不得再插手科考。
日漸西斜,輕風漸起,炎熱微消。漁舟這才催宣竹入貢院,臨彆時踮著腳伸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頭,輕笑道:“你還年青,問心無愧便可。儘人事,聽天命。”
漁舟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他回身大步下樓。
“改門換庭,唯科舉一途,這也是莫可何如的事。”
遲疑滿誌的宣竹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再三叮嚀:“我出來的時候,但願能看到你。莫要讓我去人群中尋你,我也許會冇有阿誰精力。”
黃芪毫不躊躇地點了點頭。
宣竹麵色有點白,精力倒還好。漁舟趕快將他接出院子,飯菜、熱水早已備好。
“非考題難,實在是考場粗陋,數百人夾坐,蒸熏腥雜,汗流浹背。更有甚者,鄰近廁所的‘底號’、狹小不堪的‘小號’、臨時搭建的粗陋‘席號’,凡此三號,黑髮為白,韶顏變醜。”病懨懨的宣竹苦笑道。
“舉手之勞,倒也值得他如此掛念。”漁舟撇撇嘴,淡淡隧道,“想來絕雁嶺蹭飯就直說,不消如此拐彎抹角的。”
六人逛逛停停,優哉遊哉。漁舟隻要一個原則,看到好吃的絕對不放過,她本身淺嘗輒止,更多的是喂入了四個孩子的腹中。用漁舟的話來講,你們正在長身材,要多吃點兒。不過她總有一種錯覺,如何感受很像喂家裡的那隻魚鷹?
他本就身子弱,倘若在暴虐的太陽下曝曬,恐怕也熬不住幾個時候便倒下了。
因漁舟貪涼,宣竹大朝晨便與她進了城,進城後立即下了馬車,改步行,也幸虧他們來得早,不然恐怕要在路上堵一上午。兩人還未用早膳,而知味坊又離貢院隻要一刻鐘的腳程,乾脆便去了知味坊用膳。
“幸虧總算是疇昔了,放榜前你便在家好生養著吧。據聞,考生的卷子會有專人謄抄一遍送往京師,等賢人看了以後再放榜,這一去一來,差未幾就快一個月了。”漁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