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確說，我修煉了第二元神，在捨棄葉欽阿誰身材之前，我已把那縷元神封入了你身材。”柳青冥還是笑，“不過，我的第二元神很衰弱，不能跟你說太久的話。你彆驚駭。我本日現身，是想讓你曉得，爹爹冇死，爹爹一向陪在你身邊。爹爹會一向庇護你。當然，也會庇護你孃親。”

“琉璃，琉璃，彆怕，是我，是我。”

這……如何能夠？

“你是說柳師姐也來了？”重琉璃朝窗外張望了一眼，“在石頭哥那兒嗎？”

他聽到有人在喊他，想把他喚醒。

他現在俄然奉告他，他冇死？

“對不起。”重琉璃扶著昏沉的額頭，“我這幾日走岔了，常常失控。對不起，素心。”

“你聽到甚麼了？”重琉璃嚴峻地問。他曉得這個師妹向來脾氣和順，如果被她發明瞭爹爹的奧妙，不知她會不會把此事說出去。

“好了，琉璃，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我冇有力量多說了，等我修煉一陣子，我還會來看你。”柳青冥說完，元神凝集的形體化作一道白光消逝在遠處。

他遊移地望著本身的手，“爹爹。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我不是做夢吧？”

如果他被這個幽靈占有了身材，他還是他嗎？他會不會死掉？

他感受那人在搖擺他的肩膀，他冒死地擺脫，眼中披收回攝人的紅光。

重琉璃這才鬆了口氣，他打量了韓素心一眼，見她穿著樸實，風塵仆仆，一張秀雅的小臉掛著淚痕，麵色慘白，驀地想起這裡是妖界，她怎會呈現在這兒？

重琉璃茫然地看向火線，“你……你是誰？”

重琉璃大聲喊了出來。

彷彿被幽靈纏住的感受。

足足過了一炷香時候，他才壓抑了那嗜殺的打動，眼中的紅光也垂垂散去。

他脫力般靠在了床邊，劈麵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將他扶住。

“高興？”柳青冥歎了口氣。“傻瓜，你孃親好不輕易復甦過來，好不輕易和九爺在一起，如果我再度呈現，橫插一腳，你孃親能有多高興？即便她曉得我還活著。即便她真的高興，又能如何？她能和我在一起麼？她能放得下九爺麼？與其讓她發明我還活著徒增痛苦和煩惱，不如乾脆甚麼都不曉得的好，當我死了的好。”

她一邊抹淚一邊委曲地說：“你手勁好大，打的好疼呢。幸虧我穿戴你送我的銀絲軟甲，幫我擋了一下，不然差點被你一掌打昏了。”

“琉璃，琉璃，你醒醒！”

“啊——”重琉璃腦袋像是扯破一樣疼。

“爹爹——”重琉璃一陣心傷，真想伸手抱一抱爹爹。

重琉璃抓著她的手，柔聲喚道：“素心師妹，我是不是傷到你了？”

“什……甚麼？”

韓素心吸了吸鼻子，“好吧，不怪你了。隻要你冇事就好。對了，你方纔和誰說話？”

“為甚麼？”重琉璃更加驚奇，“你知不曉得，孃親很惦記你的。如果她曉得你還活著，我想她必然會很高興的。”

“爹爹。”重琉璃稍稍安靜了幾分，“孃親曉得你還活著嗎？”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彷彿是說‘爹爹，彆走’，另有甚麼‘第二元神’？你是不是做惡夢了？”韓素心臉上出現一絲紅暈，“琉璃哥哥，我……我不是用心偷聽的。”

在前麵的牆角處，一個女人正從地上站了起來。